言攸:“殿下是不是又多思了?”
褚昭回以轻笑:“有一句话他说得不错,我确实要考虑考虑。”
“薛师兄说的什么话让殿下都动容了?”
“你不必知道,反正他从来都清楚自己是什么地位,该怎样往上爬,保全家人和声名。”褚昭一语带过。
没有薛疏,他怎么会那么清楚言攸和俞繇在一起。
李知薇真是嫌命长。
那么喜欢牵红线。
*
出宫一事没有敲定下来,而陈兆却先出了事,被罢免了。
楚繁吹着茶,警示座下的两名女官。
“陈兆被药死了啊……她也知道自己没了活路,看吧,这就是你们的上司,她的忤逆、她的下场。啊呀,你们之中,哪一个,收拾收拾,准备晋升?”
张司籍与言攸一同垂首,没有人应楚繁的话。
陈兆死得很急。
楚繁开口时就有意无意瞥过言攸,张司籍再迟钝也不会体会不出来她的偏向。
楚繁又说:“无事……你们先准备升迁考核吧。”
“是。”
楚繁知会过后,便起身走了,只是经过言攸身边时,绦带轻轻擦过,无声地提醒。
如此难得的机会,当真不肯留在宫中吗?
多少女人要熬许多年才能得来这样的晋升机遇。
可言攸依旧在权衡利弊。
楚繁约莫还是没看清,桎梏人阻碍人的从来不是品级。
与此同时,春猎在即,春猎的准备事项也半点不少,尤其是今年的春猎,景佑帝特许公主等女眷参与。
规矩是用以打破的,从先帝允许女眷入学宫习君子六艺到如今可以一同参加春猎。
自永宁出使大祁,与宗室联姻后,景佑帝知桑国的女眷也是精通骑射,这才想到这一出。
为什么不能举国皆兵?
他们可以不上阵杀敌,却应习得自保之术。
于是春猎就此敲定下来。
今年的春猎规模也自然不同往年。
言攸还要应付擢升考核,无甚心力去打听闲散事。
“秦嫽,我不许你走。”少女从后面喊住她,声息沉稳,不容抗拒。
言攸转身一礼:“见过长清公主。”
“你信吗?不论你选谁,都是要回到后宫的。”褚沅定定睇着她。
春光下,她发丝都朦胧在红墙绿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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