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水裹挟着泥沙,在蒲坂津的河道里奔涌咆哮,浊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这里是秦晋两地的咽喉要地,只要从此处西渡黄河,便能绕开重兵把守的潼关,直插关中腹地。
    如此关键的渡口,自然成了曹操与刘浪争夺的焦点。
    如今,徐晃正身披青黑色战甲,立于蒲坂津对岸的高台上,身后五万曹军将士列阵待发,旌旗如林,刀枪映着日光,泛着冷冽的寒光。
    他身旁的副将朱灵,手持长枪,目光锐利地盯着对岸的汉军防线,沉声道:“将军,汉军在渡口修筑了营垒,还布置了鹿角与拒马,硬攻怕是不易。”
    徐晃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对岸:“周仓、裴冕虽非一流将领,却也驻守此地多年,熟悉地形。
    但我军五万对汉军不足一万,兵力悬殊,今日定要拿下蒲坂津!传令下去,搜索渡船,打造浮桥,明日清晨,全力渡河!”
    次日天还未亮,蒲坂津的河面便响起了密集的鼓声。
    曹军士兵推着上百艘搜罗来的渡船,扛着浮桥的木料,朝着对岸冲锋而去。
    箭矢如飞蝗般掠过河面,落在汉军的营垒上,激起一片尘土。
    周仓手持大刀,立于营垒之上,脸上满是凝重。
    他与裴冕是刘浪最早的家将,当年刘浪起家的部队,便是二人倾力献上的卧牛岗人马。
    自天子西迁长安后,他们便驻守蒲坂津,日夜防备曹军渡河,数年下来,从未出过差错。
    可今日不同往日!
    徐晃五万大军压境,汉军却不足一万,兵力差距悬殊,营垒外的鹿角已被曹军的投石机砸断数处,河水都被染成了暗红色。
    “裴兄弟,也不知道援军何时能到?曹军攻势太猛,再这样下去,营垒撑不了多久!”
    周仓大吼着,一刀劈飞射来的箭矢,转身对身旁的裴冕喊道。
    裴冕正指挥士兵搬运箭矢炮石,闻言咬牙道:“撑不住也要撑!
    蒲坂津一丢,曹军便可以绕过潼关,长驱直入,如今大将军正在长安调兵遣将,若是我们把曹军放过去,岂非误了大将军的大事。”
    “兄弟说的是。”周仓一把擦去脸上的汗水:
    “大将军待你我不薄,谁能想到当年卧牛岗上的两个土匪头子,如今也能封侯拜将了。
    今天就是死,咱俩也得把这蒲坂津给守住,一直到援军到来。”
    “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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