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久一愣。
    等回过神,他的第一反应并非感动。
    而是想笑。
    “卿秋,你先看清楚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好不好?”
    迟久垂眸。
    “现在不是该说爱的时候,床上也不是说爱的地点。”
    卿秋沉默不语,按着他的手腕,低喘又沉了几分。
    迟久忽地想起多年前。
    宾客熙熙攘攘,他坐在轮椅上,待在角落里。
    台上是俊男美女,司仪起哄让新郎新娘吻一个,可卿秋躲开了。
    卿秋那样不着调的人,与他什么都试过,接个吻原本不算什么大事。
    可偏偏,卿秋躲开了。
    迟久从那时便想。
    果然,一个人真心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是舍不得那个人在大庭广众下委屈的。
    是以,卿秋对他并非喜欢。
    迟久想得出神。
    他盯着泥泞之处太久,反让卿秋不好意思,将他的眼神哄到别处。
    “你再等等,等一等好不好?”
    卿秋在他耳畔道:“财产的事很快便会分割完,等那时我就带你回家。”
    迟久问:“你要娶我?”
    卿秋答:“不,我嫁给你。”
    男人微凉如玉,裁剪干净的指尖,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
    卿秋的嗓音因为模糊的低喘显得极具侵略性。
    “你不是想要卿家吗?我可以给你。
    但前提是……你要和我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
    迟久敷衍应好。
    卿秋轻轻地笑,捏捏他的脸颊。
    “消气了?财迷,我早知道这样肯定能哄好你。”
    迟久漫不经心,
    并非哄好,实则是他根本没把卿秋的话放在心上。
    卿家代表什么?
    富甲一方的财富,说一不二的地位。
    迟久不觉得卿秋会真的把这些让给他。
    男人嘛,一时爽快,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卿秋当年能为了争夺家财弄废他的腿,把他锁在小小的庭院内,如今自然不可能将这些东西拱手相让。
    迟久很想嗤笑一声。
    可是,他马上就能离开这里了,实在是不想多生事端。
    身体有些笨重。
    迟久勉强地侧过身,勾住卿秋的脖颈,直接去亲卿秋。
    卿秋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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