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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红的血液顺着瓷白的地板流向漆黑的门框。
    男人几乎疯魔。
    “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举报我,我的名誉,我的工作,我的家庭…”
    教授高高挥起斧头。
    阴影中,他面目扭曲,宛若怪物。
    “都是你的错!”
    “都是你害我这么痛苦!”
    话落,斧子重重挥下——
    却被稳稳拦住。
    教授一愣,错愕抬眸,却见矜贵漠然的男人对着他轻声问:
    “这就足够痛苦了吗?”
    教授手腕一痛,手指痉挛着脱力,斧头被夺走。
    木柄转了一圈。
    伴随着寒光,重重挥下,砍断当时拿着斧头的胳膊。
    “啊——”
    教授哀嚎出声,躺在地上,冷汗涔涔地抬头。
    不远处,男人眉目清冷,宛若神只。
    可冷白肌肤上溅着殷红血液。
    居高临下,宛若从地狱爬出的恶鬼,面无表情道:
    “还有更痛苦的。”
    13
    “滴答!”
    张叔推开门,想汇报情况,却被眼前的画面吓了一跳。
    “先生…”
    张叔嗓音抖个不停。
    我坐在血泊中,四周是散落的肉片,怀中是没有气息的他。
    无视张叔惊恐的眼神。
    我俯下身,动作轻柔地,将他的碎发整理好。
    “小鸟。”
    我轻声问他。
    “还没睡醒吗?”
    回应我的,是一阵让人绝望的死寂。
    他大抵还是很困。
    医生说,他在卿家时总做噩梦,从没好好休息过。
    我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试图将我身上的温度,过渡进那具冰冷的躯壳。
    卿啾。
    你醒过来,你怎么不看我?
    “先生!”
    张叔不知怎的,分要将我与他分开。
    “卿少爷已经死了!您松手,让他入土为安好不好?”
    我混沌不堪的大脑捕捉到两个字。
    死?
    他怎么会死?
    我不是重来了吗?命运不是已经放过他了吗?为什么还是要将他带走?
    我不懂。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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