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自严没想到朱由检忽然问这个,一下子愣住了。
“这个……”
朱由检说道:“西北、西南、东南、辽东都有叛乱,江南也有很多民变。这些你应该知道吧?”
“你说说,要是大明还有民心的话,会这么乱吗?”
毕自严愕然。
朱由检又说道:“你可能想说,这都是魏大珰和他的同党祸害的结果,但魏大珰之前大明的情况就很好了吗?”
“拿辽东来说,从万历年间就一直在闹,从努尔哈赤到现在的皇太极,多少年过去了,辽东形势一点点恶化,建州女真从弱变强,以至于让大明头疼到现在。”
“毕卿,朕问你,之前都是谁在祸国殃民呢?”
毕自严一句话也答不上,更不敢答。
过去的几十年里,对大明危害最大的,不就是那几十年不上朝,躲在深宫里彻底摆烂,连官员都不肯任命的万历皇帝吗?
他更加惊讶的是:朱由检说这些,等于是主动打自己爷爷的脸,这简直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了。
朱由检最后问道:“毕卿,朕不妨说得再明白一点。假如一个人长期患病,症状从小到大,身边的大夫换了十几个,然后病人在最后一任大夫的治疗下死了。”
“你告诉朕,谁的责任应该是最大的?”
毕自严不得不说话了:“回陛下……臣实不知。”
朱由检点点头:“不知道就对了,朕也不知道。”
“但朕想说,大明的局势变成这样,你全推到魏大珰一个人身上,这合适吗?”
毕自严低下头:“臣……方才失言了,请陛下治罪!”
魏忠贤在一旁差点就没哭出来了。
当今皇上真是太圣明了!
这才是真正的公道话!他觉得自己就是贪财了一点,如果这些人允许自己一直捞钱,不总是想着杀了自己的话,谁他娘有心思跟你们斗?
还说我弄得大明朝要亡国,什么屎盆子都按过来,我他娘一个太监,能有那么大的破坏力?
这时,朱由检又看向魏忠贤。
“魏大珰,你也有不对,朕听到不少关于你的事,也看到很多弹劾奏折,说你滥用司礼监职权,以前还帮皇兄批阅奏折和裁决政务。外边的人都叫你九千岁,对不对?”
魏忠贤慌了,连忙说道:“皇爷,奴婢知错了,那都是……”
朱由检说道:“那都是皇兄不务正业,这才让你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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