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听到朱由检这么说,怔了一瞬便应道:“臣遵旨!”
朱由检又看了看其他将领:“诸位,方才刘鸿训还说,朕是要你们这些人都在这里白白送死,现在朕就站在这里,有怨言的可以直接说出来。”
“若有想去投靠福王的,朕也不拦着,这里的银两一样有份,南阳城中有家眷的,可以一同带去,朕不会报复!”
“只是到底君臣一场。你们听好:朕会在南阳与叛军决一死战,而你们还顾念旧情的话,到时给朕一个痛快,朕不会当俘虏,更不可能做傀儡之君!”
话音刚落,在场将领被震得脸色大变,脑子里嗡嗡作响,连连下拜口呼不敢。
刘鸿训人还站在原地,神魂早已四分五裂。
只是一年不见,朱由检的变化大到他已经不敢认了。什么“冲年之主”的评价更是说不出口。
朱由检的目光投向刘鸿训,又说道:“刘鸿训,你既然从洛阳来,肯定已经见识过现在中原乱成什么样子了,这几日朕在南阳是看过太多流民失所,道旁饿殍,你以为这都是朕造成的吗?”
“唐王父子与朕说,福王府库内金银无数,富可敌国,田地万顷。这背后是多少白骨累累,你都看不见?”
刘鸿训冷哼一声,侧身而对。
朱由检继续说道:“朕看到了!所以朕不明白:既然太祖分封藩王是要守卫四方,那为什么封地百姓饿到没饭吃,他们都不肯拿出一点钱,少收一点佃租给人家一条活路?”
“为富不仁!朕杀秦王是这个原因,以后杀福王也是这个原因!”
这是朱由检一直想不通的事:为什么富人不能帮助穷人?为什么强者不能保护弱者?这个世界难道不该如此?
当然,这些问题有很多现实回答,有很多符合逻辑和人性,既真实又残酷的答案可以解答,也是一种现实的无奈。
哪怕是最高水平的政治家,也知道均贫富永远不可能,只能尽力损有余补不足。
但朱由检前世从农村一步步读书出来,此后一直学习做研究,不懂这些。他不懂太多历史,不懂博弈,不懂许多政治规则,他只是从一个正常人的角度出发去思考,却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多藩王有钱却舍不得拿出一点给百姓活路?
刘鸿训无言以对,刚准备开口,又被朱由检打断:“朕的话说完了,你该回哪儿去就去哪儿吧!”
想不通就不想了,他们要打,那就打吧。
刘鸿训明白此番劝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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