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迟眼纱后的紫眸紧紧盯着苏浅浅房间的方向,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有对她的心疼,有对孩子的期待,还有对即将到来的危险的冷厉。
【浅浅,我知道你还不信我,可我对你和孩子的心是真的。】
他在心里默念,【当年母妃被杀,母族被灭,我以为这世上再无牵挂,直到遇到你……】
忽然,他的耳朵动了动——
夜色中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不是村里人的,而是带着杀气的、刻意放轻的步伐。
宋宴迟眼底的温柔瞬间褪去,只剩刺骨的寒意。
他抬手摸了摸腰间的短刃,那是他从不离身的武器,刀刃淬过特制的麻药,见血封喉。
“夜刹。”宋宴迟低声开口,声音不大,却精准地传到了院外的阴影里。
黑色的身影瞬间出现在门口,夜刹单膝跪地:“尊上。”
“二皇子的人来了,一共五个,在村外的老槐树下集合,目标是我。”
宋宴迟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别惊动浅浅和苏家的人,解决干净。”
“是!”夜刹领命,身影又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缕淡淡的墨香。
宋宴迟重新看向苏浅浅的房间,眼底的冷意又软了些。
【浅浅,等我解决了这些麻烦,就告诉你所有事,再也不瞒你了。】
他不知道,刚才他念出“二皇子”时,隔壁房间的苏长根正坐在床边,手里攥着一个旧布包——
里面是当年张婉茹留下的唯一一件信物,一块刻着“张”字的玉佩。
苏长根听到“二皇子”,眉头皱得紧紧的,【京城的皇子怎么会找到这里?是不是跟婉茹有关?】
【还是与这位佛子有关?他也姓宋,那他会不会是皇家人?】
……
村口处的老槐树下,五个黑衣人正蹲在阴影里,手里的长剑泛着冷光。
为首的黑衣人脸上有一道刀疤,从左眼斜到下颌,显得格外狰狞。
他压低声音,对身边的人说:“殿下有令,抓活的!要是宋宴迟反抗,废了他的武功也行,别弄死了!”
“大哥,听说那宋宴迟武功很高,我们五个能行吗?”一个瘦高的黑衣人有些犹豫,声音发颤。
“怕什么!”
刀疤脸瞪了他一眼,“我们带了‘软骨散’,只要沾到一点,他就浑身无力!等抓了他,殿下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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