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一时刻,李家村西头的里正李德厚家,油灯亮得格外晚。
堂屋里挤了十几个人,有族长李子权,有之前跟苏浅浅借种的周婶子、吴大牛,还有几个当初没敢种的村民。
李子权坐在主位,手里拿着个红皮红薯,表皮光滑饱满,比普通红薯大一圈,他轻轻掂了掂,叹道:
“浅浅这红薯是真能长,周婶子家种了二斤,收了快一百多斤,土豆也一样,这要是种上几亩,冬天雪荒就不怕饿肚子了。”
周婶子坐在旁边,笑着点头:
“可不是嘛!我家那小的天天吵着吃烤红薯,又甜又面。
现在村里缺水,雪化了能当水用,可粮是真缺,灾民都往镇上跑,再不想办法,开春怕是要饿死人。”
李德厚搓着手,脸上满是焦虑:
“我跟族长商量了,想明天去跟浅浅说说,看她还有没有红薯和土豆种,咱们要么买,要么用粮食换。
之前有些人家不信,就种了点,现在后悔了,可村里几百户人,这点种根本不够分。”
旁边一个叫李老实的村民红了脸,挠着头说:
“都怪我,之前觉得这东西没见过,不敢种,现在看着周婶子家的收成,悔得肠子都青了。浅浅要是有种,我愿意用家里最后半袋谷子换!”
李子权敲了敲烟杆,沉声道:“明天去的时候,咱们态度好些,浅浅这孩子心善,肯定愿意帮衬。
但咱也不能白要,要么给钱,要么给物,要么出力,不能让孩子吃亏。”
众人都点头,屋里的气氛总算松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愁云密布。
……
与此同时,柳洋镇东头的隐秘小院里,油灯的火苗跳动着,映得玄雨的脸一半明一半暗。
他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黑色瓷瓶,正是之前给陈志远的“牵机散”,脸色阴得如夜色。
而院墙外的阴影里,夜末正屏住呼吸,指尖扣着暗器——
宋宴迟早料到玄雨会换目标,让他盯着这里,果然听到了阴谋。
手下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
“大人,陈志远没敢去苏家下毒,夜玄废了他的右手,现在他躲在家里,说在酒楼当学徒,再也不掺和咱们的事了。
对了,知府大人还在床上躺着,大夫说最少两个月才能下床,胳膊腿都断了,跟裹粽子似的。
还有马师爷不知怎的,腿断了一只,在家养伤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