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迟接过银簪,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簪身,梅花纹路硌得他指腹发疼。
这是他当初在柳洋镇给她买的,说“配夫人的发”,她当时还嘴硬说“俗气”,却天天戴着。
现在簪子在这里,说明浅浅离得不远,而且还清醒着,这是在给他们留线索。
“加速!”
宋宴迟把银簪塞进怀里,紧贴着心口,马鞭一扬,马儿再次狂奔起来,
“告诉后面的人,一刻钟内必须赶到黑石寨外围,谁落后一步,提头来见!”
他的声音里满是狠戾,左臂的伤口因为动作太大,再次裂开,疼得他眼前发黑,却连皱眉都没皱——
比起浅浅的安危,这点疼算什么。
张寒雷骑着马跟在后面,左腿的箭伤让他每颠簸一下都钻心的疼,却还是咬牙跟上:
“宴迟,别急!二皇子肯定在荒石寨设了埋伏,我们得小心!”
他久经沙场,知道二皇子不会轻易让他们救走苏浅浅,必然有后手。
宋宴迟却没减速:“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浅浅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他脑海里不断浮现苏浅浅被绑的样子,三胞胎哭着喊“娘疼”的心声,让他心脏像被攥住一样疼。
……
黑色马车在山林间的小路上颠簸着,车厢里的稻草被抖得漫天飞。
苏浅浅靠在车厢壁上,刚用灵泉水缓解了肚子的绞痛,就听到外面暗卫的对话——
“快到荒石寨了,等把人交给李修大人,咱们就能领赏了!”
“可不是嘛,听说殿下要拿这女人引宋宴迟来,到时候咱们就能亲眼看着宋宴迟死在殿下手里!”
荒石寨?
苏浅浅心里想着,赶紧用被绑的手腕蹭过车厢壁。
她记得车厢是实木做的,表面没上漆,容易留下痕迹。
她把自己袖口上的布,使劲的在木头上蹭,功夫不负有心人,过了半晌,她的袖口终于被她割断了一截。
她用指甲在木头上用力刻着,指尖很快渗出血,却不管不顾,
一笔一划的在袖口的布上写着“荒石寨”三个字——
然后她把碎布从马车的缝隙里丢了下去,她不知道宋宴迟能不能看到,但多留一个线索,就多一分希望。
“妹,你在干什么?”苏逸晨看到她的动作,小声问。
他现在已经稍微冷静下来,只是看到妹妹指尖的血,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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