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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七推开苍州知府府朱漆大门,沉重的门轴发出“吱呀”一声闷响。
院内烛火歪歪扭扭地晃着,廊下缩着七八个仆役,
见暗卫们一身玄色劲装、腰佩弯刀进来,顿时吓得腿肚子发软,齐刷刷跪了一地,连头都不敢抬。
“封府。”
夜七声音没带半分温度,
“逐个盘问,谁知道陌洋往哪走了?”
管家哆哆嗦嗦地爬出来,脑门贴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大……大人,知府大人傍晚就带着夫人和公子走了,说、
说是去江南投奔亲戚家……走的时候急急忙忙,连账本都没收拾……”
夜七蹲下身,指尖捏起石阶上半块沾泥的桂花糕——
糕体还软着,牙印清晰,显然刚落下没多久。
“走了多久?”
“不到一个时辰!”
管家声音发颤,“是从后门走的,还备了三匹快马,一辆马车……”
“夜落,带两人守府,清点府中财物账簿,尤其是跟二皇子有关的物件。”
夜七起身,玄色劲装扫过地面残雪,带起一片雪粒,
“其他人跟我追!”
暗卫们立刻行动,两人押着仆役去厢房搜查,其余人跟着夜七往后门跑。
后门的雪地上,凌乱的马蹄印往南延伸,车轮碾过的痕迹还没被新雪盖住,
偶尔能看见掉落的碎银——
显然是陌洋匆忙中没扎紧包袱。
夜七翻身上马,马蹄踏碎残雪,溅起细碎的冰粒:“他们走不远,顺着马蹄印追!”
马队刚驶出半里地,夜七腰间的信鸽哨突然响了。
他抬手接住飞过来的信鸽,展开纸条——
是宋宴迟的手谕,字迹冷硬:
“务必拦住陌洋,此人知晓二皇子私运铁矿密道,若逃去江南,恐生变数。”
夜七把纸条塞进怀里,挥了挥马鞭:“加速!”
黑马嘶鸣一声,朝着南方疾驰而去,风雪裹着马蹄声,消失在夜色里。
追出清河镇地界时,马蹄印突然断了。
前方是岔路口,一条往江边,一条往山林,雪地上干干净净,连个脚印都没有。
夜七勒住马,眉头紧锁——
陌洋果然狡猾,竟然在半路清理了痕迹。
“分头追!”
夜七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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