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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紧闭,此处花榭位置隐蔽,日光须缕穿过遮天密林,难以使满室明亮,故而梁柱旁燃起数盏宫灯。

文安侯云正跪在下首,冷汗淋漓,丝毫不敢抬眼直视上座之人。

方才他在此将提前预备的好话顺话一顿说出,自以为已是极度恳切恭敬,甚至热泪满面,只盼能动之以情,教面前身上流着一半云家血的王侯对家道中落的外祖家有些怜惜,日后不要处处为难,更别赶尽杀绝。

却未想只换来一句“父王临去之前,惟愿文安侯府满门皆灭,如今云大人如此卑下,还真叫本王为难呐”。

说这话时不急不缓,分明没有半点纠结之意,反而像是不耐,更带着讽谑。

冰冷视线从头顶睥睨而下,压在身上,文安侯只觉得毛骨悚然,仿佛上头坐着的是那已去的老晋王。

咽了咽唾沫,文安侯双拳紧握,终于甩出最后的底牌,颤声竭力:“殿下……殿下雄图大略,胸吞百川之流,我侯府自知当年愧对太妃娘娘,臣父罢黜幽禁之后更是悔恨不已,只道自己利欲熏心,害了亲女,但如今,他老人家已郁郁恨终多年,前尘往事,冤冤相报何时才了?”

“若殿下不弃,我云家愿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殿下大业,岂可无助,臣虽无才,府中也略有薄业,立时可为殿下奉金五千两,往后每岁敬贡只多不少。”

说到最后将声音压到最低,毕竟如今地处行宫,虽然花榭外有晋王府之人看守,但还是谨慎为上。

宗懔冷盯着下方惶惶强撑谄笑的文安侯,半晌,直待后者全身都快被汗浸透了,兀地抚掌大笑。

“云侯果真心诚。”宗懔站起身,下了踏床,虚虚将之扶起,“侯府雅意,本王岂能不知。”

文安侯方才大松一口气,此时竟真的想落下泪来,黑云压顶现下总算是破了个口子:

“殿下能不计前嫌,臣真是,真是……殿下若有用臣之处,微臣全族百死莫悔啊!”

宗懔薄唇轻掀,大掌似有若无拍了拍云正肩头:“为本王效力哪至于身受百死呢,云侯言重了。”

文安侯却更战战兢兢:“微臣,微臣是出于本心而论,绝非虚言。”

宗懔神色无动,转而问:“之前你说,母妃故所依旧完全?”

“是是!”提起先晋王妃,文安侯霎时激动,半是惶恐半是期冀,

“太妃娘娘从前居住的眇阁依旧是故时模样,太妃娘娘闺中的物件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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