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洲远押解着突厥右王,踏上返回大同村的归途时。
他留在青田县的“根基”,却迎来了新任县令许之言的正式“敲打”。
许之言此人,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也做不出栽赃陷害、罗织罪名的龌龊事。
他出身翰林,饱读诗书,心中自有一套为官准则和道德标尺。
正因如此,他看待顾洲远及其相关的一切,都带着一种先入为主的、极其固执的审视。
在他眼中,顾洲远就是一个凭借着些许功劳和奇技淫巧骤然得势,继而忘乎所以、在地方上形成尾大不掉之势的“幸进之徒”。
尤其在他到任后,发现青田县乃至桃李郡,无论是民间口碑还是商业脉络,似乎都绕不开“顾洲远”这三个字时,这种警惕和反感就更深了。
上回在大同村被顾洲远羞辱,更是坐实了顾洲远嚣张跋扈只手遮天的本性。
这些日子他对洪兴的调查已然是相当充分。
尽管现在的洪兴帮早已洗心革面,在张金虎的带领下,经营着正经的货运、码头搬运乃至部分商铺的安保工作,俨然成了青田县内一股独特的“灰色转白”的势力。
但在许之言看来,其前身“金虎帮”就是实打实的混混团伙,所谓浪子回头?
不过是换了一层更光鲜的外衣,其内核是否改变,谁能保证?
就拿那所谓的商铺安保来说,还不是跟之前青皮混混强收保护费一般无二?
更何况,这洪兴帮上下,对顾洲远唯命是从,简直如同其私兵!
于是,许之言在认为时机成熟之时,便下令衙役将洪兴头目张金虎锁拿入狱。
公堂之上,张金虎并未反抗,也未惊慌,只是平静地陈述洪兴帮早已改做正行。
并表示之前的那些错前任县令已经做过处罚。
许之言却根本不听这些,他认定这是顾洲远势力盘踞地方、欺行霸市的证据。
虽无铁证直接牵连顾洲远,但仍以“纠集闲杂、滋扰商事”为名,将张金虎暂时收监,声称要“细细查问,以正视听”。
消息传出,洪兴帮众人义愤填膺,却又不敢跟官府抗争。
主心骨顾爵爷又不在,众人只能强忍怒火,一方面设法打点狱中照顾大哥,一方面焦急等待爵爷归来。
紧接着,许之言又将目光投向了城外的揽月阁画舫。
这艘停泊在碧水河上、装饰雅致、声名远播的画舫,在许之言看来,更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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