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后山寺里清寂。
季有钱喝了点茶水,平蓄了呼吸止住咳,然后平躺着睡去。
睡梦中,季有钱来到一个金碧辉煌的佛场,满天经纶“卐”字符飘洒,梵音大作,众菩萨发相庄严,神态各异,或横卧,或低眉,或拈花,或闭目参悟。
当中一菩萨金身巍峨闪耀、犹胜众佛,顶戴宝冠,左手握拳置于腰部,右手屈臂置放胸前,而以拇指、中指、无名指执持嫩绿色药树。
原来菩萨是一座药王菩萨像。
正在季有钱惊愕的望着,却见药王菩萨微微睁目。
天人睁目。
地上季有钱心中诧异,想使劲睁大眼睛,不过好在有上一次冥想观音造化的经历,还不算得上惊愕。
却见药王菩萨佛指拂动药树,药树上有晶莹剔透的露珠、雾散化雨,洒在季有钱胸前。
季有钱觉得喉咙中一阵甘甜,很是舒服,五脏脉生津,就像喉咙干渴很久的人,突然间有了口甘泉水喝。
一个恍惚,季有钱脚下晃动、一用力,清醒过来才发现整个人还躺在床上。
床头半截红烛灯火摇曳。
原来是一场梦,可季有钱觉得五脏脉的肺俞顺畅得连带呼吸都轻盈。
索性季有钱盘腿坐下,闭目、试着感悟肺俞里的动静,一呼一吸间,干涸的肺俞像是龟裂的土地被浇灌后滋润了过来,和着自己的呼吸节奏在吐纳。
当即季有钱把内劲从脉息里汇聚,绕过脾脏、肝俞、肾俞、肺俞四脏,直接在正经八脉里走一个大周天,期间温寒交替,融汇成涓涓暖流,再从心门小心翼翼的喷出,温润脾脏、肝俞、肾俞、肺俞。
一吐纳、一周天,如此循环往复,再睁开眼,桌上红烛燃尽,汇集在灯座下凝固,怀中的血玉药王观音颜色稍稍有了黯淡。
第二日,天还未亮,季有钱早早起来,推门而出,贪婪的吮吸着新鲜空气。
却见僧袍发乌的老僧靜笃已经挑来两桶山泉从门外回来,木屐上面还沾着露珠,靜笃老僧的肩上扁担滑溜,两桶满满的与桶面持平,没有一滴水洒出。
院中灰衣老僧不垢还坐在草黄色蒲团上念经,和尚头上落着飞来的鸟雀,鸟雀叽叽喳喳作响不停,还把叼来的小虫,或者是鸟雀自身的粪便弄在不垢头顶、面上、勃颈上。
鸟雀不怕人么?
未等季有钱走进,鸟雀一哄而飞散。
在季有钱看来,灰衣僧不垢就是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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