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车上依旧在犯懒的如花一巴掌,走上前去,双手抱拳一礼:“小子郝建,特来给二老请安……”
右手边一老者须发皆白(没工夫染)面颊红润(昨晚冻的),双目中似有流云浮动(白内障前兆),白衣胜雪(医生穿的白大褂),腰背挺直(腰肌劳损不敢弯腰),却正是老宋头是也。
只见他端起茶碗轻压了一口,朗声小道:“小友一路劳顿,可用过早饭否?”
我三两步走上石台,抓了一把松子儿就往嘴里送,含糊地说道:“别玩儿了啊,有时有晌儿得了,叫我来啥事儿?”
山上刚踩的松子儿,倍儿甜。我连着磕了三五颗,才转头对着一旁的另一个老头儿笑着问候道:“蛮爷!身体挺好的啊?早饭吃了没?”
一旁的老头儿身穿粗布“半袍子”,已经洗得分不清原来的颜色了,脸上刀削斧凿般的岁月痕迹,却没有宋老骗子那般虚伪做作,只是笑着对我点头说:“好!吃了!娃儿歇会儿,时间还早,我去山上寻寻,你们爷俩唠!”
说完就拎起身边的猎枪,一溜烟跑了,瞅着怎么那么心虚,仿佛要逃似的呢?
说实话我打心眼里是很尊重老支书的,都七十来岁的人了,一心一意地带着乡亲们开田地种蘑菇,把山里的生活搞得井井有条,家家和睦相处,虽然只见过几面,却也认定他是一位不图私利、难能可贵的人民大爷。
但我最近发现他和宋老骗子接触得多了貌似也有些学坏了。
我也不客气,一抖手亮出黑铁锅盖往地上一扣,就坐在了老支书刚才坐的地方,压了一口茶,还是温的,问道:“怎么样了?我看大家都在这儿堆着,整得跟夏令营似的,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整啊?叫我来干啥?还非得把‘花哥’整来,你知道我这一路费多少劲儿啊……”
老宋头压根儿不搭理我的一堆问题和满腹牢骚,抬头看看依旧晴朗的天空,口中喃喃地叹息一声,也不知是说给我听得还是说给自己听的:“要变天啦!”
我心说:“得!老骗子又要开始蒙人了。”
话说其实我本来是一个挺传统的人,什么尊老爱幼啊、拾金不全昧啦、文明礼貌啥的咱全都懂,但为什么就一直对老宋头不怎么待见呢?
其实也不是不待见他,只是被他坑怕了。这老头看似一副忠厚长者仙风道骨的模样,实际上玩世不恭得紧,用我们村儿里的话说就是“表面人五人六肚子里全是坏水儿……”
听老宋头说,他本名宋乔引,本地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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