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洋洋的睁开了眼。
    却发现眼前这个执勺炳,单手捧碗的人,并不是个太监。
    为何这么说……
    他那前襟上方明显有喉结,下巴略微有青茬,
    有些憔悴,眉峰很刚毅,却偏有一双很温情的眼睛,形容不出来……总之是个很是俊朗不凡的男子。
    他一勺又喂了过来。
    我没吞。
    情不自禁的侧身躲了一下。
    他一挑眉,
    旁边的太监们似乎很惧怕他,趴在地上身子直抖动。
    男人嘴角上扬,笑容有几分熟悉,柔声说:“喝了它,才醒需补身子。”
    声音浅柔,但里面的威慑却不容置疑,很少有人能将字面上的劝服说得这么像恐吓的,他是其中之一。
    我有些愣怔。
    凝神望他,
    那握勺柄的手停滞着,衣袖袍子是很正的黄色,用金线绣着腾飞的龙。
    我眨了一下,
    视线往下扫去,才察觉到,他这一身是黄袍。
    我躺在龙榻上,
    而皇上亲自给我喂粥?!
    这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了,这表情……倒像是我在给你喂砒霜。”他板着脸,眉毛抬起,眼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快凉了,尽早喝。”
    我硬着头皮,
    接过他手里的碗,迟疑了一下,仰脸一饮而尽。
    他倒像是有些意外了。
    傻了似的看着我。
    侧头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怎么回事儿,还真是给什么喝什么。”
    难道我做错了?
    他是皇上,
    就算给鹤顶红,我也只有照喝不误的份,不是么。
    拿袖子抹了嘴,偷斜眼,瞅了他一眼。
    他这个笑,
    意味深长,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望着我,让我浑身寒得慌。
    我垂下眼,爬起来,跪在被褥上。
    大病初愈的身子,干起这事儿来还真是如行云流水,干净利索:“皇上,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躺在这儿……反正要责要罚就爽快些来吧,先安抚再严惩的政策就甭用了,我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曾经做了什么。”
    怎么会躺在这榻上。
    自己又是个什么身份,全都没了记忆。
    “勺儿,你这是怎么了?”
    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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