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清晨。
    我正悠哉地窝在房间里头,四肢成平坦趋势,又翻了个身,一把搂着小竹枕,蹭啊蹭,睡在榻上正舒服着。
    突然外头传来推门声,门闩吱呀一声,似乎推不开。我一激灵,竖起了耳朵。从门缝里隐隐传出了外头窸窸簌簌衣料的声响,那人就这么立在房外头静候了片刻,约莫是在系带子,软软的声音带着倦意,“里头的起床了么?”
    “没醒。”我闷头答了一声。
    他似乎在笑,“吃的放在门槛旁了。”末了又迟疑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没醒还应得这么利索,真是奇了怪了。”
    ——||有意见啊。
    “那个……”他欲言又止,只在门口踏着小步。
    不胜其烦不胜其烦。
    我蹙着眉头,倏地立起来,眯着眼睛,揉了半晌,“有什么事儿就快些说……”
    没等到意料中的回应,却略微能闻到轻微的咳嗽,这声响在清冷的院子里格外的突兀,他似乎是走远了……
    这人好奇怪。
    我内心挣扎了无数次后,终于耷拉着肩膀,浑浑噩噩的掀开了被褥,睫毛颤抖了一下,睁开了眼,垂头穿了靴子,摸摸索索的下了榻,开了门。被风一吹,才冷得抖了抖。
    眼睛因困倦而眯成一条缝,蹲在门口,呆了呆。
    看也懒得看,这会儿手在地上摸了一把,触到了一个盘子,于是乎便端好回了屋,搁在桌上。
    打了个寒战,哆嗦了一下,却又整个的缩回了被褥里,蒙头睡大觉。
    然后就觉得不大对劲儿了,耳朵随着贴着枕头,却总有一股子细细密密的声响传来了过来,蹙眉略琢磨了一下。
    似乎是一阵撒欢似啄米的吃食声。
    我转了头,抱着枕头眨了眨眼……
    这会儿功夫,视线慢慢地便由模糊变清晰,木桌子上,一张绿色的鹦鹉,爪子抓在一瓷碗的边缘,战战兢兢的站着,埋头吃得这叫一个酣畅。
    ——||
    好香……
    这破鸟怎么又蹿进了我房里?
    等等,让我想想。
    今早芳华又来敲门送吃食,我照旧端了进屋倒头睡。难不成……
    我拿被褥擦了把脸,抠了眼屎,坐了起来,竖着脖子望去。
    那个啥……果然,门忘关了。
    芳华这人好是好,就是太勤快,比宫里的嬷嬷还准时,天未亮,就准能把吃的预备好,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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