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门,眼前是路,石阶蜿蜒,在一片翠绿中曲伸下去。轻叹气,深呼吸。潇雨正欲迈步,又闻身后有人唤自己,并非是师兄弟,回身看,乃是清善道人出门来。潇雨躬身拱手道:
“师叔,潇雨要告辞了。临行有何吩咐?”
清善道:“你自此离山,可有何打算么?”
潇雨道:“潇雨已无家可归,或隐居山野,或云游历练。还不曾多想。师叔请放心,潇雨虽为太清弃徒,但绝不会行有辱太清半点名声之事。”
清善缓缓点头,摸出两串铜钱递到潇雨跟前,道:“拿着。”
潇雨大惊不知所措:“师叔……这……”
清善面有微笑,一把塞到潇雨手中,道:“掌门师兄让我给你的,太清无多盈余,以后靠你自己了。”
激喜,愧疚交织于心,潇雨此时,口不能言。
清善语重心长道:“方才你的那几个师兄弟跑去跟你求情,被掌门师兄呵斥而回。你大师兄为你求宿一晚,掌门师兄准了。待他们走后却长叹一声,又谓我说,私修别派术法,按我太清律需要废去一身修行,禁闭七年,鬼道魔功肯定罪加一等。你虽未练那书中一术,但是影响甚劣!留你不得。即便留下你,也难逃重责,多无益处。掌门师兄惜你一身修行,遂不等戒律院定你罪责,直接逐你下山了。他说依你情性,今晚必不肯留宿。所以让我予你两串钱,一来下山可置套俗装,二来应急时用。以后时日久长,皆需靠你自己啦。”
潇雨顿首流涕,面北而跪。重叩三首,泣曰:“师傅大恩大德,不肖徒虽万死不能报也!”
清善道人见状,摇头叹息。见潇雨俯身不起,伸手扶起,又道:
“掌门师兄还让我嘱托你,太清心法你皆已熟记。修为深浅,且需悟性。你资质过人,实在你大师兄之上。日后只需勤奋多思,不在山上亦可有大成。”
潇雨面北抱拳道:“谨尊师傅教诲!”又转回身对清善道:“日已西落,师叔请回吧。潇雨去了。”
清善轻轻点头。潇雨刚欲离去,忽清善又问:“对了,潇雨,那本鬼道的书现在何处?”
潇雨回身答:“哦,清严师叔收去了,临行还赐弟子一言。可惜弟子愚钝,至尽不明其真意。”
“是何言,以你悟性尚不明其意?”清善道人似起了兴趣,遂问道。
潇雨苦笑:“说来惭愧,实常言一语,清严师叔教弟子——无欲则刚。”
清善更是不解,乃道:“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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