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尘伸手一托,右手变成丈许长短,轻轻扶住了济天下,微笑道:“先生何必如此惊慌!”
济天下苦笑顿足道:“你你你,你将这等大图谋都说了出來,哪里还由得我不从吗?助你是死路一条,若是不助你,你又焉有不杀人灭口的道理!”
济天下当此处境,心意沮丧,将上仙什么的敬称都抛到了一旁去。
“先生清楚就好!”
济天下便也横下一条心,向纪若尘道:“不知你只是要我听命于你呢?还是要我全力投效!”
“这当中分别在何处!”
说到了关键问題,济天下气势顿升三分,道:“这当中自然有分别,若要我全心投效,无外乎君子爱财四字而已!”
纪若尘似是有了些兴趣,道:“你既然自诩君子,又要这银钱何用!”
济天下一挺胸,气势又升,朗声道:“休说君子,纵是神仙,要于这世间办事,也自离不了银钱,所谓良将不差饿兵,即是此意,你看,就是屋中这丫头环儿,隔些时日也要与些首饰细软,她才服侍得尽心,这尽心与敷衍之间的滋味,可实是天上地下!”
纪若尘淡道:“你还敢与我要钱,就不怕丢了性命吗?”
济天下昂然道:“只要随了你,早也是死,晚也是死,既然迟早都是一死,何不做个饱死鬼!”
一谈到银钱,济天下骨头登时硬了起來,颇出纪若尘意料之外,他略略回想得自前世的记忆,道:“即是如此,那便每月百两白银吧!”
济天下眼中透出喜色,脸上仍努力不动声色,沉声道:“以吾之才,月规两百两并不为过!”
纪若尘不禁菀尔,道:“一百五十两!”
济天下斩钉截铁地道:“贩夫走卒,帝王将相,各有其价,多了不必,少亦不足,我就值两百两,一枚铜板也不能少!”
纪若尘听得“贩夫走卒,帝王将相,各有其价”几字,细细回想了数遍,双眉一扬,微笑道:“那就二百两吧!”
济天下大喜,长揖到地,道:“多谢纪少仙!”
纪若尘悚然一惊,长身而起。
就在此时,偏厅的门忽然打开,一个六七岁、粉妆玉琢般的小女孩冲了进來,叫道:“济先生,你昨天出的对联我对出來了……啊!”
小女孩穿着缎底软鞋,走路轻盈,脚下无声,济天下一介书生,六识与常人无异,纪若尘亦正是心神激荡之时,一时不察,就这样让那小女孩闯了进來,将纪若尘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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