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扬扬的雪花,模糊了天与地的界限。
海兰泡,禁卫野战军司令部,1903年10月25日,海兰泡俄国守军投降后的第六天。
野战军司令官梁天河上将正与参谋长张一叶中将漫步雪中,以显现他们身上狐狸皮大衣的价值。
“哈,好雪,好雪,冻死那个什么什塔克别利啊尔啊尔的。”
梁天河哈着一股一股白气,因为寒冷的缘故,舌头已经不大好使唤。
四天前,俄西伯利亚集团军主力在司令官什塔克利别尔格中将率领下撤出了斯沃博德内,向西北方向急速撤退,禁卫野战军派出膘骑旅和四个禁卫步兵旅,组成第一特别支队,跟踪追击俄军,然而昨夜忽降大雪,追击部队发来电报,说是失去了敌军的踪影,这让梁天河懊恼不已。
张一叶双手并在胸前,望着身边被白雪覆盖的废墟,生出了一点诗人的情怀。
“玉蝶飞过废墟,珍珠覆盖瓦砾,美丽和丑陋,总归要相互映照才有意义……”
梁天河不解地瞥了他一眼:“瞎咕哝什么呢,鱼碟是什么?生鱼片?”
张一叶懒得跟他解释,立即转移话题:“刚才你说什么?想要这雪冻死那个什塔克利别尔格?我看不可能,俄国的大部分地方不都在我们北边吗?单纯论起耐寒来,我们必定是熬不过他们的。”
“没关系,我们的人只要有棉衣、烧酒和木柴,耐不耐寒都无所谓,敌人丢弃了大部分物资往野路上逃,那才叫惨呢……斯沃搏德内到赤塔之间的铁路已经被我军破坏,赤塔方面的第一集团军也已分兵插入赤塔以东的几条大道上,敌人要往赤塔撤,可要吃大苦头了。”
张一叶沉吟了几秒,轻轻摇头道:“我想敌人并不一定会撤往赤塔。”
梁天河“哦”了一声,等着张一叶做出解释。
“敌人在腾达不是还有一个设防基地吗?守军是一个哥萨克步兵旅,虽然几经抽调,估计还保留有基本的警备兵力。正如你所说,敌人放弃斯沃博德内的同时也丢弃了大批物资,所以不可能有充足的补给以供部队进行上千公里的行军,而腾达正好处于斯沃博德内与赤塔的中间,虽然位置偏北,但那里储备的物资应该可以稍稍缓解敌军大队的燃眉之急,敌军有可能去到那里稍事休整后再前往赤塔。另一方面,腾达是西伯利亚铁路的北线上的一个重要车站,虽然西伯利亚铁路北线的设施还很不完备,无法通行大载量的列车,但要把西伯利亚第一集团军这支残军分批转运到贝加尔湖北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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