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何常在讲解《太清妙道真解》,再是圆脸中年讲解《般若法严经》,接下是老者讲解《自在天魔逍遥经》,分应道、佛、魔三派,三人对各自所讲都显得极为熟稔,讲解得也极为细腻。独孤离虽也从中获益不少,却感觉并无多少新意,可奇怪的是坛下众人却都听得如痴如醉,一副沉醉浩瀚天道不可自拔的模样。独孤离侧首看了易浩然一眼,发现他也好不到哪去。眼光一扫,似乎就自己还有闲暇留意众人神色,不由暗暗自嘲,自己修为最低,境界也最低,空有妙言在耳,闻之却不得领悟个中三昧。却也正襟危坐,开始认真起来。
“尔等若有疑问,皆可道来,吾等不才,不敢说为各位道友解惑,然抛砖引玉,集众家之力,当无惑不可解。”何常在朗朗说道。
众人中,却一片鸦雀无声,似乎仍沉浸在三人刚才所讲的三种奥妙法门之中。独孤离也没出口相询的意思,一是不要做那出头之鸟,惹人注意,这是他性格,二是事实上他跟本没感觉三人所述有何新颖于常人之处,这般若是一问,还不得暴露自己境界低下之事实,这是丢面子的事,他就更不会做了。
坛上三人不经意间交换了个颜色,何常在眼中掠过一丝得意,道:“若此,大家便散了吧。下次讲经定于七日之后,平日里有不惑之处,也大可来询在下与秦先生或风云先生。”三人坐下莲台也不散去,托着三人缓缓飘走。
回迎宾阁的路上,易浩然人一脸兴奋地与独孤离讲述自己心中的感受,却都不外乎对三人的敬意。独孤离听得无趣,尽是敷衍了之。
一月后。
自那日讲经之后,独孤离等人仍住于迎宾阁,也有离去的,更多的却是闻风赶来的。椤茨岛没派人轰独孤离走,一如既往地专人服侍,独孤离便也不提离开之事,心安里得地住下,平日里或与易浩然去“走访”新友,或自己修炼淬炼肉身。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唯一让独孤离郁闷的是,每七日一场的讲经会,众人都是一副受益匪浅的模样,唯独他仍是毫无所获。
这般过了一个月,经历四次讲经之后的第七天,第五次讲经会如期而至。
一样卯时开始,一样的在阳光正射在法坛上时三人出现,一样的虚做浮莲,独孤离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开场,不过他知道,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三人所讲经文内容。
“今日何某为诸位讲解《太清妙道真解》,太上道祖曾有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恒无欲,以观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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