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曲起食指用力的敲了敲桌子,却并没有开口说话。
索额图明白了康熙要问的不是第一个问题。也是。盛京歉收而已,这样的xiǎo灾患不至于要康熙单独找他应对。他一边暗自琢磨康熙要问的是第二还是第三个问题呢,一边斟酌着词句回话道:“阿灵阿并非正统武官出身,这满洲官兵军务懈怠与否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关键在于每个人心中的标准不同。按例下月皇上将在南苑行围。依奴才看,莫如皇上亲自校阅一番,一查究竟。”
索额图不愧是在仕途上经历多年,他脑袋一转就把这第二个问题轻轻松松的又不着痕迹的推到了康熙身上。
康熙犹自轻轻的敲着桌子,嘴里xiǎo声地说道:“可”然后依然面带微笑的望着他。再次保持静默状态。
索额图这下算是明白了康熙就是要问了第三件事。
可是该怎么应对呢?赞同不是他的立场,批判只怕又会违了康熙之意。难啊
索额图这边犹豫不决。
康熙那边倒也不急。他端起茶碗轻轻的吹了吹 ,xiǎoxiǎo的喝了一口,方才缓缓开口道:“索额图啊索额图,咱们君臣三十多年了,你一向敢于直言谏上。今儿个怎么做出这般吞吞吐吐、犹豫不决的胆怯模样?你有心里话不敢直言,是把朕当成寡信之主么?”
索额图闻言急忙离坐下跪拜伏在地道:“奴才焉敢?奴才身受皇上不次之恩。即便来生结草衔环也不足以报,焉敢以亵渎之心事君?只是奴才、奴才见识短浅,事牵皇子,这是与非焉、是与非焉,奴才犹在犹疑之中。”
索额图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康熙倒是早料到了,只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康熙不禁有些好奇,下座搀起了索额图:“ 你我君臣多年,有何事不可说?索相但讲不妨,今儿个也不是朝会,咱们只是君臣私晤。无论对错,朕都不怪罪于你。至于眼前……”
李德全慌忙跪下。然后弓着腰徐徐退出了南书房。
康熙最后说道:“说吧。但请放心。今天的话出你嘴,入朕耳。”
索额图又扑通跪下,一边连磕了三个头一边说道:“奴才斗胆,还请皇上恕罪。”
索额图磕完头这才起身,不过也没坐下,站康熙身侧 ,微弓着身子,却也不敢看康熙的脸,嘴里说道:“要说彭鹏的奏劾,奴才只有四个字:庸人自扰。不过,奴才冒死说句话。对于九阿哥这几年作的事以及他的为人
,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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