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袁政,干了两年片警、三年刑警,谈不上经多见广,就是命不好,跟了个查起案来六亲不认的师父,参与过一些匪夷所思、天方夜谭的案子。
其中一部分,是啤酒烧烤摊上呲妞儿的谈资,另一部分,我媳妇儿认为应当记下来,替已经没法开口的被害者,再问个所以然。
我要说的第一个案子,跟一只消失二十一天的刺猬布偶有关。
那是 10 月中旬,水岸花都 A 区 7 栋 16 楼,警戒线从 1602 室门口一路拉近电梯间。
我套好鞋套进门时,让客厅景象骇得脚步一滞。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伏卧在沙发上,左额角一道血口,左臂垂近地面,留有不少锐器伤,右臂压在身下。
她上身穿浅灰色珊瑚绒睡衣,下身盖着一件男士外套,从裸露部分看,睡裤被退到了脚踝处。
最触目惊心的,是被害者脖子上的喉切伤,显然割断了动脉,血浆喷涌而出,染红了沙发、地板、茶几,甚至不远处水蓝色的墙壁。
被害者死状惨烈,同队的老何哥叹了口气:「怎么弄的啊……」
接话的是师父:「从手臂的防御性伤口和玄关的滴落血迹看,被害者曾经和凶手面对面,下意识用胳膊保护头部。由于凶手堵着门,被害者转身逃往卧室,意外或人为干涉摔倒,额头磕上茶几,在晕眩中被抓上沙发侵犯。这个过程导致被害者高声呼救,凶手可能害怕有人听见,从后割断了咽喉。」
老何点点头,又问:「外套是谁的?」
这回换我接话:「报案人叫成杰,和被害者是情侣。刚才问了几句,他说今天九点来找女朋友,进门的时候灯没关,一眼看见她下身赤裸倒在血泊里。成杰慌忙报了案,不敢乱动,又不能看女朋友就这么……所以盖上了外套。」
外套的袖管、衣摆都沾着血迹,沙发旁的地板上还叠了几个血脚印。
师父显然很头疼:「他动过被害者了?」
「……动了。」
我也很头疼,移动过被害者不说,还破坏了现场,很可能覆盖住凶手的鞋印,如果成杰哭过、在紧张下手心冒汗,甚至会污染凶手留下的 DNA。
师父掐把眉心:「安排体液采集。小袁负责现场。老何周边摸排,这栋楼隔音做得不错,隔壁可能什么都没听见,跑一趟对面楼同层。」
「得令!」
我师父姓杨,警校风云人物,没毕业就被市公安局盯上,前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