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叹口气:「你功夫这样好,我实是不忍心令你就此废了。我要回云南去了,这样吧,天亮后你去城内虹桥附近的军巡铺找一个姓金的,说我叫他治好你。」
梁画楼恍然大悟:「怪不得那金焕总想置我于死地,原来他与哀牢山有关联。想不到没过几年,哀牢山的势力竟已渗入汴京城,你们想干什么?」
那人淡淡一笑:「干什么,不是我考虑的事,我也懒得考虑。不过这间客栈,原本是我家的地盘。」
梁画楼大奇,那人却不再多言,也不复显露功夫,只迈开长腿,大步离开。
此时天已微微泛白。梁画楼听说过「雪里红」的厉害,到底不敢动右手,慢慢走回屋内思索对策。
又过了一会儿,杭远方回。他推门见梁画楼枯坐在灯下,不由一愣:「师父,还没休息?」
梁画楼道:「远儿,董侄女可已到家?」
杭远默默点头。
梁画楼又问:「你莫非是一步一步挪回来的?」
杭远一惊,嗫嗫嚅嚅道:「我,师父,我……」
梁画楼看了他一会儿,叹口气,挥挥手道:「算了,天快亮了,你且睡一会儿去。」
不挥手尚不打紧,这一挥手,手背顿时一阵钻心痛,真似有只异虫在血脉中又爬升了一寸。他倒吸口凉气,杭远却似乎心不在焉,兀自睡去了。
待疼痛稍减,梁画楼又觉全身冷得发颤,随之一阵倦意袭来,脑中却有百般念头横冲直撞。
他暗叫声苦,强打起精神,倒热水泡脚想令身上暖和些,又勉强捡了本书摊在桌上读,脑中却仍难以安静,明明每个字都认识,却全然不知大意。
半炷香后,他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梁画楼被一声大笑惊醒。睁眼见天色已大亮,范醉站在他面前,哈哈笑道:「夫子,汝之好读也,不亦冷乎?」
泡脚的水早已冰凉。自己竟以一副好读夫子的模样昏睡过去,当真可笑。习惯性地稍一运气,他的右手又痛起来。
忽听门外吵嚷,呼啦啦涌进一大拨公差打扮的人,见梁画楼作洗脚状,一时倒也目瞪口呆。杭远也被惊醒,肃然立在梁画楼身侧。
公差中一人当先而出,笑嘻嘻地拱手,正是金焕。他道:「梁大侠、范大侠,昨夜休息得好?」
范醉也笑嘻嘻地说:「托金厢主福,睡得甚好!只怕厢主白天做了亏心事,夜里不安稳吧?」
金焕也不恼:「鄙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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