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果然是盖立勋,红着脸从墙角钻出。更令人吃惊的是,其身后竟跟着一串丐帮弟子。最后走出的是胡滋,头上斜裹着血迹斑斑的布带,怨毒无比地盯着张氏姐弟。
原来这院子本不是这样狭窄,而是被人特意将墙面多砌了一层,两层之间的中空地带便成了一个绝好的藏身处。那口缸乃特制而成,靠墙的一面是个平面,紧紧贴住墙上的暗门,周围堆满大小容器及货物以为遮挡。
张一真讥笑道:「叫化子当真狡猾。」
盖立勋向梁画楼欠身施礼:「丐帮江淮分舵叫化子们的性命是梁大侠所救,大恩不言谢。日后梁大侠但有驱使,我等义不容辞!」
梁画楼有些莫名其妙:「盖舵主从何说起?」
盖立勋赧然道:「说来惭愧,但也不应向你隐瞒。昨日晚间,有个伶俐的弟子循踪摸到那帮人牙子在扬州的据点,便报知了胡副舵主。」
胡滋咬牙接道:「当时盖舵主不在家,我低估了他们,只带了一名弟子去先行查看。一看却大吃一惊,哪里料到竟有他张氏姐弟!」
张一真闻言一声冷笑。
胡滋道:「我知道事态不妙,便叫那名弟子赶紧回去,自己却被他们抓住。他们识得我,怪我丐帮多事,将我的一只耳割了去,叫我回来报告盖舵主,等着教分舵弟子全部受死。」
张一真哼道:「算你们走运,来了个多管闲事的。」
梁画楼问她:「你们可是小玉郎君手下的『赤脸』?」
张一真面露疑惑:「什么『赤脸』,什么『小玉郎君』?」
盖立勋难掩窘色:「我等习艺不精,自忖实在不是张氏姐弟的对手,逃也逃不得,又不能白白赴死,便杀了两只猪,将血溅了满院,与留在舵中的弟子藏在这夹墙中,造成我们这群叫化子已被上门仇家害死的假象,准拟暂且混过这一关再寻计较。」
他低着头,胖大的身子显得矮了下去,头上丛生的白发昭示他也几乎是个老者了。
梁画楼在心中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他想,倘若不是自己,而是尚未全然恢复的范醉携继封回到分舵,还不知是怎生样子。
他问:「范兄与继封在何处?」
盖立勋道:「那孩子耐不住性子在这空等,便拖着范庄主出去了。」
胡滋指着张氏姐弟道:「舵主,这对恶人如何处置?依我说,不如先割了双耳再报给李大人!我看其余的人牙子不足虑,舵中弟子尽可对付,最要紧的是把那些被掳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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