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回到那年的四月吧。那年四月,玲玲餐馆生意红火,二叔进城帮忙采购。二叔在餐馆采购一个月,便被玲玲打发回来了。他喜欢把蔫巴的打折蔬菜成筐搬回来,时不时和小商贩拌几句嘴,回到店里,玲玲忙得不可开交,还要听他骂骂咧咧,这一来,二叔是越帮越忙。
那段时间,二叔的脾气变得暴躁,他怪玲玲把她骗到城里,怪婆婆不肯和他回乡下。我时常会想象一种老年人该有的生活,三五好友,喝喝茶,聊聊天,遛鸟下棋。可二叔在城里没有朋友,又没有那种闲情逸致。凯杰每次休假在家,我都会做一桌菜,让二叔来喝点酒,对凯杰发发牢骚。
那天傍晚,我从超市回到家里,婆婆正在给儿子喂苹果,二叔在沙发上笑嘿嘿地看着。
儿子看到我,伸出小手咿呀地喊妈妈。我上前欲要将他抱起,婆婆阻止道:“我要喂他苹果,吃水果对身体好。”
婆婆用饭勺仔细的刮出细末,边喂边嘟哝:“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粗心,一袋子苹果就丢在滑梯旁。”
“妈,这是捡来的苹果?”我问。
“我们玩了一个多小时也没人回来取,不拿也被鸦雀给糟蹋了。”
我夺过婆婆手中的苹果,紧张地说:“妈,您怎么能给孩子喂捡来的东西,万一这苹果有毒呢?”
“要像你这么说,超市里的苹果也可能有毒。你这样疑神疑鬼的,能过好日子吗?”
我没有多想,将苹果丢进垃圾桶。凯杰上前碰我一下,我没理会,继续说:“妈,您没看新闻么,一位村民故意把老鼠药涂在糖果上,然后丢在街上,好几个孩子被毒死了。”
婆婆抬头直愣愣地看着我,起身向厨房走去,边走边说:“我把自己毒死,死了一了百了。”
她将一袋子苹果拿到茶几上,坐到沙发上大口吃起来,“我这个做奶奶的还不能心疼一下孙子,喂个苹果,都得找茬。”
凯杰欲要将苹果拿走,婆婆在他手上狠狠地打了一下,“我被毒死了活该,毒不死就是这苹果没毒。”
二叔板着脸说:“就一句话的事,你用不上这么糟蹋自己,伤了胃,自己遭罪。”
婆婆打一个闷闷的饱嗝,说:“我倒是希望能被毒死,我活一天就招一天的嫌。”
凯杰对我嗔怪:“还不向妈道歉。”
我倔强地回应:“妈,给孩子吃的东西还是小心一点好。”
我话一出,婆婆放下苹果,厉声说:“心茹,你告诉我,要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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