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俺家保华上过四五年的私塾，能写会算﹑博古通今，是咱们那一片的小秀才。现在又学会了修钟的手艺，出徒就可独挡一面，挑门过日子那是没说的。”田凤英一下子来了兴致，她把自己的大儿子好好地夸耀了一番。临末了她问了一句，“你要把谁家的姑娘说给俺家保华啊？”
老高太太没有直接说出姑娘是谁，“我说的这个姑娘，人长得没的说，模样俊俏，个头高挑，通情达理，聪明贤惠。”
田凤英可知道媒婆的嘴，能把死人说活了。她马上揭穿道：“天底下有这样的人吗？你说的是画吧。”
老高太太不爱听了，“怎么是画呢？远了不说，你们邻居家的大姑娘就跟我说的分毫不差。你好好掂量掂量我说的话，有没有出入。”
田凤英知道她说的是谁了，“闹了半天，你说的是霜儿啊！那个姑娘是不错。可他们俩不般配啊，那姑娘都多大了？”
老高太太说，“虚岁二十啊，正好啊。”
田凤英可识数，“什么正好啊？整整大了两岁呢！”
这话可难不住老高太太，“这还算大啊？女大三抱金砖嘛，大点有什么不好，有钱的人家都给孩子找大媳妇，过门就会管家过日子啊。”
其实，田凤英刚才说年龄大只是个借口，她还没说出这里面的根本原因，“拉倒吧，就算她比保华小，咱家也不娶霜儿做儿媳妇。”
老高太太不明白了，“为啥？”
田凤英以为老高太太是在故意装糊涂，她直接把话说明白了，“你不知道她有一个疯子妈啊？谁敢娶这样人家的姑娘啊？”
老高太太则不以为然，“我去过她们家了，虽说姑娘的妈有疯病，可一点不邪乎，就在那呼呼睡，我一点都不害怕。”
田凤英说出了她的担心，“你说的这些还都是小事，俺怕的是，以后他们生出个小疯子来，那可真是坑死人了。”
“不会的，你们这样善良，一点没有坏心，是不会有这样的报应的。你就成全了他们的好事吧，这也是积德行善啊。”老高太太几乎要哀求她了。
田凤英怕老高太太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她不得不果断地使出了逐客令，“老高大嫂，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有嗑咱们就唠唠，没嗑你就请回吧，俺可要听戏了。”
老高太太见到话没法说下去了，临走时她悻悻说道，“有空你再好好想想，这么好的一对被你拆散了多可惜啊。什么时候想好了再来找我。”
望着老高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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