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您是文人,怎么也学着粗人发起脾气来了?您们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张卿芸仿佛找到了知音,哭得愈发大声,愈发得痛了。
国有成心里极其郁闷,单位的事情没法再和旁人说了,一提别人更会看不起。他用余光看了看妻子,绕过一堆东西,出了家门。
两位邻居连忙跟了出去。
国有成站在院内的枣树下,仰望着晴朗的夜空。为什么他的人生遭遇竟然如此的不顺,是他做得不够好,还是世界待他不公?
单位遭受整治,家里遇到吵闹,这一切怎么都发生在他一个人的身上,莫非他真得做得有些出格?
两位邻居劝了一阵,看看天色太晚,也都各自回家。
玉兰先将母亲扶到西屋,然后打扫屋地。
张卿芸的眼泪不停:“玉兰,你说你爹干的这叫什么事?这些东西不都花银子买来的吗?我说两句话有什么错,我看你爹是着了魔,脑子里有问题。”
玉兰希望母亲不要再激怒父亲,父亲在单位被大家看不起,又丢了工作,回到家里仍得不到安宁。她想告诉母亲,对于现在的父亲应该理解和支持多一些,而不是记着父亲以前的“旧账”。
她看了看母亲,又望了望父亲。
一个是父亲,另一个是母亲,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双亲怎么样,她都不能偏向任何一方,尤其在这关键的时刻。
张卿芸见女儿不回答,走过来说道:“走,晚上收拾东西,咱们明个回老家去。在这里没吃没喝,又给气受,咱们图个啥?”说着,她来到东屋,从衣柜里翻拣衣物。
玉兰紧跟着母亲:“娘,咱这么回去,姥爷不会说您?我大舅他愿意让咱们回老家吗?”玉兰的舅舅和姥爷住在一起。
“有什么不愿意的?那也是你老爷的家。”张卿芸楞了一下,说话的声音有些减弱。
玉兰不无担心“咱收了人家的银子,还没有做完工,万一人家来……”。
“客户来了就让你爹收场,人家能耐着呢!又能在外面挣钱,又能绣花缝衣服!你走不走,你要不走,明个我就自己回去!”张卿芸铁定了心要走。
眼下先答应母亲,说不定过了今晚,明日坚持回老家的念头会有所改变,玉兰只得口头应允。
张卿芸收拾好衣物,找来一张床单,将所有的衣服裹成包袱,“玉兰,你不拾掇拾掇,走,咱们收拾去。今晚我去你屋里睡。”
玉兰跟着母亲,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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