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成的脑袋有些晕沉,他晃了晃身子,扶住了书桌,闭着眼睛,扬了扬手,他不想再和阿布扎多说一句,人的心变了,是用什么也挽回不了的。
阿布扎从桌上拿起那锭银子:“这个月还没有发工资,我就当这个是工资了。先生,再见。”他又喊了一声先生,冲着国有成行了礼,然后咣地关上了屋门。
国有成手扶脑袋,闭着眼睛,慢慢坐下,没曾想一时慌乱,一下子重重地坐空了,一屁股摔在地上。
他睁开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是我没有教好他,都是我不好,是我的原因,如果他听了圣人之言,怎么会去做那般有悖常理的事情来呢?”
国有成坐在地上默默的掉泪。阿布扎从小没有受过正规教育,单凭成人以后的一两年读书,根本无法使他建立起学习古代君子之道的思想,这两年多的时间,他把阿布扎既当兄弟,又当做自己的家人看待,吃喝穿戴、乃至零用花销,他都是尽量满足,可义和团有什么魔力,竟然把一个正常人变成受了“魔障”的人呢?他实在是想不通。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暗了下来,吴自立关上了学堂的大门,他看到先生的屋子虚掩着,就敲了敲门,没人应声,他推开门,发现先生头发有些乱,一个人坐在冰凉的地上发呆,他急忙走过去扶起先生。
国有成这才从回忆中醒来,他指了指门外,变了嗓音说道:“阿布扎走了。”
吴自立点点头,我关上大门的时候,看到西屋的房门开着,我进去一看,里面没了人,估摸着他又去义和团听“大师兄”讲课去了吧。
国有成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他受了蛊惑了,不会再回来了。”
吴自立将先生搀扶到床边:”走了?我去把他叫回来,好好的事情不做,和那些人瞎掺乎什么?”
国有成低了头,摆了摆手:“不必了,不用找他了,想回来就不会走,走了就没想回来。哎,随他去吧。终究有一天,他会知道他所做的事情是正确与错误的。”
国有成慢慢地躺下,声音柔弱地对吴自立说:“你和李向楠晚上做点饭吃吧,我不想吃了,头有些痛,我休息一会儿,你去吧。”
吴自立给先生盖上被子,关上房门,将事情告诉给李向楠,李向楠小跑着到了先生的房间,给先生倒了一碗水,请国有成饮下,然后掐着先生的头,在家里的时候,他的母亲经常给他掐头。
李向楠一句话没有说,按摩了一会儿,看到国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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