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很快演变成了属于少女的微笑。她侧过脸,我看见她无声地露出微笑,这一刻,我确信自己的回答绝非谎言而是发自内心的大实话,如果有狄塞兹这么一个姐姐,姐弟之间关系疏远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在我身上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狄塞兹是十七岁吧,具体是比我大还是比我年幼我就不明白了。
「真是的呢.……」她说。
我没有进行任何回话,我们两个人在海风之中站了许久——具体多久我也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时是我先离开了上层甲板,留下狄塞兹一个人自己回到船舱中面对依尔莎带有疑惑与期盼的眼神。在那不久之后,我开始意识到也许我的那一句话唤醒了某个我还不想让它醒来的事物,也唤醒了我内心里的某个长久沉睡的部分。在一定程度上,它得为后来发生的某些事情负责。
「哥哥.……」又一次,我回到了属于自己和依尔莎的船舱,对于我的回来,依尔莎报以带有疑惑与期盼的眼神,她现在的表情活像一个等待法官宣判结果的原告。同时,也许是因为狄塞兹没有与我一起回到这里,她的脸上流露出些许失望。
我知道,我又一次没有成功把握住机会,本来我可以进一步深入下去。但依尔莎并不能明白我的心情,我并不是在静候时机什么的。也许我和狄塞兹对彼此相互抱有兴趣甚至好感,但我不能确定自己的内心如何,也许它已经在别的地方替我找到了归宿,但我一无所知。
我用无言回应了依尔莎,然后坐在我自己的床上,随手拿起一本文艺复兴时期的书看着。
在那个通往尤克特拉希尔的长达七天的航行当中,这个早晨可以说是一个清晰的分界线,这个早晨之前,哈尔迪特、蕾雅、无名的战士,一个又一个身上布满谜题的人物闯入到我的记忆与认知中;这个早晨过后,我只是在日复一日的海上生活中时不时回忆思索下谜团而已,那几个人并没有再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毕竟他们不在圣处女号上,我所渐渐习惯的下层甲板的臭味和海浪被船只甩远的声音淡化了谜题,让我逐渐把思绪放回到法尔亚斯这个位于尤克特拉希尔南边的城市,还有如何应对莉西亚。
剩余的六天超乎我的预料,我是说它们超乎我预料地安宁。先不提像蕾雅这样的特殊吸魂鬼,我所乘坐的圣处女号上甚至没有发生任何一起“不算是平常事”的事件,要知道在海上,水手之间的矛盾冲突与各种突发事件是家常便饭,然而我接下来的旅途却安宁的可以,直到另一条清晰的分界线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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