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大声道:“赤火坛的兄弟们,张坛主不幸被掳,咱们是不是该奋勇当先,救出张坛主?”赤火坛千余人一起高呼:“圣火熊熊,耀我牟尼,舍我残躯,死亦何惜。”陈实泗在一旁颔首道:“赤火坛的兄弟们,取出你们的火硝子来吧。”原来赤火坛众最善于用火,坛中每个人身上都带有张一焱巧手秘制的火硝子和霹雳子等火具,陈实泗如此吩咐下去,俱各照办。不一会儿,坛中已将手里的火硝子和霹雳子绑缚在青木坛庞万春神箭队的羽箭之上。
天色将晚,庞万春一声令下,百余支火箭同时射出,在天空中划出灿烂的弧线,尽数钉在县城的城门上,偌大一对城门登时燃起烈火,瞬间第二批火箭又射至,火势更增迅猛,待城门烧得片刻,火势难遏,庞万春第三声喝令,绑着霹雳子的百余支箭簇激射而出,齐整划一地射入火门之中,只听得轰然数声巨响,木屑迸飞,火光四溅,竟将城门炸出一个大洞来。方腊抚掌大笑道:“青木坛和赤火坛的兄弟大建奇功也。”
青溪县城已陷,牟尼教众入得城内,更未遭遇什么抵抗,守备军军心涣散,士卒大多弃械而降,偶有负隅者,也当不得牟尼教势大,便如手指捻蚂蚁一般。赤火坛主张一焱尚未被押解至大牢内,已然获救,县衙被黄土坛和白金坛的坛众们围得水泄不通,衙门内县太爷陈守恪倒是恪守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只是身子管不住地如筛糠一般,一干衙役降的降,散的散,倒也肃静回避得干净。只是陈守恪身边有一个灰衣人却是凛然不惧,冷冷地站在一边。
衙门口众人分开,方腊走了进来,笑道:“这么俊的身手,却在这么个小小县衙里当个小小的提辖官,沧州老冯家什么时候这么不堪了?”说着,微笑着看冯铁川,丝毫没看一眼畏缩在官椅上的陈守恪。冯铁川双眉一挑,道:“我们冯家是武林正道,凭一身本事效命官府,谋个出身,乃可光宗耀祖,又有什么不对?总不见得和你们这些强盗草寇蝇营狗苟。”方腊失笑道:“好一个武林正道,如今朝廷昏庸,官府无道,民不聊生,这无道之行也算是正道么?”冯铁川嘿然道:“天子无道自有天道循环,官府无行,自有公理所在,为民不忠,那便是大逆不道。”方腊摇头叹道:“可惜你冯铁川如此身手,脑袋却迂腐得紧,你倒是走出这县衙看看,我牟尼教进得青溪县城,可有动过百姓家半根稻草?哪家百姓不是欢天喜地?大伙儿都是受官府欺压得够了,官逼民反啊,你再想想这狗官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哪个才是逆天行事啊?当百姓的,没一个心里想着谋反的,只不过是想吃口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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