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阳城外一座普通的宅院,树影婆娑,寂静无声。
“嚓”的一声,房间里亮起了灯火,重重帐幔中那面具人端正地坐着。慢慢地,他抬手揭下了面具露出一张美到极致的脸,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只是那肤色白得透明,仿佛是一张薄薄的纸。
一个黑衣人躬身而入,将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放在他的面前又无声地退了下去。
他眸底闪过丝嫌恶,还是端起那碗药喝了,一滴都不曾落下。
扑棱棱,一只鸟儿扑棱着翅膀穿过帐幔落在他的手掌上。它有家雀那般大小,羽毛颜色却斑斓得很,它低头用尖尖的嘴巴啄了啄他的手指,又抬起头,小小的眼睛灵活地转动着。
他抚摸了下它小小的头,将鸟儿腿上拴着的一个精致的竹管解下,从里面倒出一卷纸展开,扫了眼,便凑近那灯火点燃,黑色的灰烬如蝴蝶般落下,消散。
鸟儿不安地唧唧两声,飞起来打个旋钻进了帐幔。
一个罩着黑色斗篷的人走进,屈膝,低头,声音粗哑,道:“窃见过烟离大人。”
对方眉眼低垂不言不动。
窃微微抬眼,斗篷罩住了他大半个脸,只露出下颌和嘴,他大胆地往前凑了步,语气里有丝惊疑,道:“大人受伤了?”像是知道对方不会回答,接着道:“窃以为,大人不妨加快速度,这样王会开心对大人会另眼相看。”
对方依然沉默。
窃已经习惯,继续道:“这次都怪那个卓明儿,若不是他我们不会损失那么多的人手,还有粮款,不如,”他做了个砍杀的手势。
对方眼皮撩起,那冷意让他瑟缩了下,呵呵干笑了声,调转了话头,道:“活死人那里传话,已经有僵尸一百,不过十日便可以将他们训练成杀人利器,到那时候,不要说这小小的姜阳壶县,就是整个西陵也匍匐在王的脚下。”
烟离不语。
他有些不甘却又不敢再多言,慢慢地躬身退了出去,背着灯光,他的嘴角向两边扯开,露出森森的白牙。
房间里,灯火摇曳着,烟离似乎沉入了冥想中。
窸窸窣窣地,一个身材矮小的人靠近,他带了个狰狞的面具,露出的那双眼睛里露出担忧,道:“主子,那毒是不是又发作了?”
烟离眉尖动了动,猛然想起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那张笑靥如花的脸,那份狡黠灵动……似乎勾起了他记忆最深处的那根弦,震颤不已。而背后被那柔软的手掌接触过的肌肤像是被火般地燎着,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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