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节摇头:“不行,我若回去,在黄州我就往上游走了,到这里来干啥?就是要刺杀惠仲的,能把贾似道杀了更好。”
“算了吧!虽然他把你丢到江里了,又没把你淹死,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们没有淹死我,但是他们出卖了国家的利益,明明蒙古国打了败仗,皇帝都打死了,胜利者却去向失败者投降,与忽必烈签订和约,表示愿意称臣,你知道每年要给蒙古人多少吗?”
一直没做声的青苗也抬头问:“多少?”
“每年二十万两银子、二十万匹绢啊。”安节痛心疾首,“这都是民脂民膏,受罪的还不是老百姓?”
青苗也愤愤地说:“更可恶的是,他们骗你姑爷,说去下战书,却是送降书,让他来背这个黑锅,国之大辱,人之大耻,比被杀了还难受。”
安节连连点头:“对,此仇不报,永世难忘,为国锄奸,为民除害,不是为个人,我们报的是国仇家恨,除了缺耳朵那个家伙,还有姓贾的那个东西,都应该把他们杀掉。”
火光闪耀,辉映着火堆边一对年轻的夫妻,他们脸膛红红的,写着满脸的坚毅,凤儿突然充满了敬佩的神情,对主子的崇敬又上了几个台阶。只是还有些犯愁:“人家高门贵府的,我们怎么能找到他们?”
“是啊,我找了半个月了,御街不让人卖艺,宫殿更进不去,”王安节蹲在地上给两个女人画地图。
说临安西边面临西湖,北部、东部都是平原,城市呈南北狭长的不规则长方形。居住区在城市中部,南边靠着凤凰山,那是皇宫所在地。宫殿郊庙一应齐全,形成方圆九里的宫城。城外还有外城,进去不易。衙署区也在南边,宫殿北门向北延伸的御街贯穿全城,成为全城最繁华的区域。整座城市街区在北,大概这就是他们说的,“南宫北市”格局,许多达官贵戚的府邸就设在御街旁商业街市的背后。
“贾似道住在哪里?”青苗问。
“他和皇帝是邻居,隔着西湖。听到要上朝了,他只要坐上船,用一根绳子拉着就可以过湖,走几步就可以上朝。要见他,可能比见皇上都难。所以等不到呢!就是那缺了一只耳朵的惠仲,后来也一次都没见到过,真是无处下手。”
青苗懊悔得拍自己脑袋,想想肠子悔成十八节,见到了惠仲却放跑了他,把阮思聪也恨得牙痒痒。
凤儿说,你恨他没用,他对我们来说,还是有用的啊!让他打听一下,那家伙住的哪里?既然把他送回家去的,肯定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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