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黛的身子自小就不怎么好,要不是多年来坚持修行内功心法,心疾早就要了她的命。虽说如今她还能如常人一般行动,但体质终归虚弱,一场小雨加上情绪波动,发热也是在所难免。
封墨恭对宅院已经熟门熟路,送苏青黛回房后还细致地充当起贴身下人的角色,服侍她躺下,打来热水、泡壶热茶,又从木匣里翻出消热散阻的药,把能代劳的全部做完。
身上盖着两层厚厚棉被,口中还回味着药的余苦,苏青黛直勾勾看着封墨恭好半晌。
“再这么看,我要脸红了。”封墨恭毫不避讳就着榻边坐下。
“你和师兄说的话,他都告诉我了。”苏青黛倦倦道。
“好事,不用我再口干舌燥重复一遍。”抱过雪团塞到被子里,封墨恭目光明亮与苏青黛对视,“你师兄不反对我的打算,你呢?”
苏青黛抱着雪团沉沉闭眼:“师兄都不反对,我还能说什么?反正就算我拒绝,你一样会死皮赖脸天天往这里跑。”
“那可未必。你接受,说明你不讨厌我,所以我才回来。你若是拒绝,那就说明你厌烦我,我再怎么厚脸皮也不会跑来自找没趣。”
“说烦你有用?我怎么记得,这话我说过不只三五回?”
封墨恭大言不惭:“你那些都是气话,当不得真。你说不太讨厌我、喜欢我,我才会觉得是肺腑之言。”
苏青黛叹口气,想骂他不要脸,又觉得是白费口舌——以他脸皮厚度,大概会把她的斥骂嘲讽照单全收,通通当成热情洋溢的夸奖,再为此沾沾自喜炫耀一番。
退热的药服下之后,苏青黛渐渐感觉发困,可封墨恭并不打算离开,就坐在旁边懒着不走。她没什么力气瞪他一眼,他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神情,仿佛在这里打扰她睡觉天经地义。
“……算了,你在这里我睡不着,不睡了。”苏青黛赌气坐起。
封墨恭马上把她摁住:“别闹。你不睡可以,但是不能起来。盖上被子发发汗,很快就好了。”
“睡又睡不好,我躺着干什么?”
“说说话,聊聊天,什么都好。也许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封墨恭索性搬来一把凳子,离她极近处坐下,“反正现在你我算是盟友,有些事该坦白坦白,该澄清澄清,这样才能彼此信任。你师兄防着我也就罢了,连你都防着我的话,你让我怎么帮你?”
他的语气十分轻松,像是在开玩笑,但说的话不无道理。至少苏青黛到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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