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玩弄权术时,封先生也会考虑人心么?我还以为所有的谋士都趋炎附势,只会追逐功名利禄呢。”苏青黛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在嘲讽。
封墨恭摇头:“再怎么惊才绝艳,你接触的人终归太少。不如就把在东陵郡的见闻当做积累经验吧,日后你再做什么决定时,至少不会犯这方面的错误。”
苏青黛想要反驳,却发现没有任何反驳的资格——比起他多年斡旋于各方势力之间,从小到大接触过的人两只手能数得过来的她,的确在人心方面经验太少。她虽然总能猜到什么人会如何考虑,却从未在意过,要如何改变一个人的心。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揣度人心的?”苏青黛忽然问道。
“与人接触,然后去想自己该做什么,怎么做,旁人又会怎么看么?似乎有许多年了。”封墨恭托着下颌眯起眼,若有所思,“说起来,苏姑娘没与多少人接触过吧?像是灾民这类……如果有过了解,大概刚才就不会做出想要杀死秦沛书的决定。”
是否了解灾民与该不该杀秦沛书之间有什么联系,苏青黛颇有几分难以理解。
见她露出困惑表情,封墨恭轻叹:“果然如此。看来有必要带你四处走走,否则早晚你要因为缺乏经验吃亏。常白,收拾收拾东西,去要几匹马,咱们到外面逛逛。”
“现在?”常白迟疑,“再有埋伏怎么办?”
“埋伏不可怕,反正有你们两大高手在,我还用担心被人砍头吗?”封墨恭起身,向苏青黛伸出手,“绵雨虽烦,却别有一番景致,更何况还有平日里看不到的一些场面。苏姑娘应该不会拒绝在下一番好意吧?”
苏青黛稍作犹豫,而后起身,但没有碰触他伸过来的手,径直往外走去。
堂外的府兵们已经将秦沛书送去休息,看三人走出,连忙退到两旁让出一条通路。苏青黛昂首挺胸走在最前,目不斜视颇有几分傲气,那些府兵却没了之前的厌恨怒意,反而多了几分亲近感激。
“王爷要去哪里?是否需要派人保护?”有府兵跟上,细心询问。
封墨恭毫不客气要了一匹马和一些干粮,三人各自乘着自己的坐骑,要来的那匹马用来驮东西。那府兵又追问三人去往何处,封墨恭随口答了一句受灾的村落。府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三人已经踏上去往东陵郡边境的驿路。
贺韬的阴谋在东陵郡被挫败时,君弈尚不知苏青黛是否平安。经过一整夜辗转反侧后,次日一早他便来到相府外守候,这一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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