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解除了一级战备回到天水营房后,我做了一件让人吃惊的事:
向师首长写了一封信。
这封信是来晓明出的主意。
自从她帮我挖野炊灶共同做了那顿饭后就恢复了我们的来往,当然这种来往都是秘密地进行,我这边绝对不能让王理甲副指导员和亚非拉班长等连队的人知道,她那边绝对不能让医院里的人知道。我这边保密较容易,只要守口如瓶就行,她那边就不容易,因为医院是个开放的地方,我只要到医院见她就会被发现。每一次都是我假装到医院看病,挂了号就去找军医,找军医当然是去找来晓明,来晓明就假装给我看病,然后约个时间地点见面。
那天我们约的是中午十二点地点麦积山的迎客松处见。
麦积山,因该山状如堆积的麦垛而得名。那棵迎客松就在麦积山的入门处,样子跟我们现在看的泰山上的迎客松差不多。来晓明站在那棵迎客松下迎接我,她手里举着一束花,一束她来时从路边采的野花,是啥野花?黄的小花,一朵一朵聚集起来成为一束。当然,我不懂的这情调那情调的,但还是觉着怪有意思的,我问她:
“从哪弄了这些花?”
她说:“一路在山坡上采的,好吗?”
我问她:“你采这个干什么?”
她说:“好玩。你来的时候咋不采呢?”
我回答:“我从山沟里走出来足有30里,累都累的受不了,哪还有闲心采这个。”
她说:“你心里根本没有俺。”
我说:“这哪儿跟哪儿挨着呢?这和有你没有你有啥关系?”
她说:“你是个傻瓜,不跟你说了,闻你这身上是啥味?”
我马上纵起鼻子闻,是的,我闻到了,闻到了一股猪粪味,这味儿就是洗不掉,来的时候我曾认真地洗过脸,洗过手,洗过脚,洗过腿,洗了又洗,最后专门跑到山沟底那流淌的*中脱光了洗了个彻底,肥皂打了不少,可这味还是没有彻底去掉。
都怨亚非拉回到营房又让我去跟着李扣川喂猪,亚非拉说这是疼我,喂猪相对轻省。他说我这样的钢得用在刀刃上,我是哪儿的钢呀?亚非拉说是炊事班里的钢。为啥说我是钢呢?亚非拉的原话是:“这小子有独立完成任务的能力,有掌握技术操作技术活的能力。炊事班的技术活别看他没大动过手,可一上手就会,焖米饭,发面打碱,和油条面,焖肉米饭,改炉改灶,挖野炊灶等,哪一样他都能干,这是俺们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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