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一铭耐心解释起来：“这个不一定，精神病分发病原因和种类，每一种的遗传机率是不一样。你祖奶奶的情况我们不太清楚，但隔了这么多代，遗传到你身上的可能是很小的。你要是担心，可以来医院做一个详细的疾病筛查。”

红红放心了一点：“嗯，我爸爸妈妈和我都没事，我肯定也没事。我姑姑和小民哥可能属于运气比较背的那一种。”

红红咨询完了，谢过了他们，蹦跳地跑了回去，很明显脚步轻快了许多。

时秋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开口唤住：“红红，你等一下！”

红红惊讶地转身：“什么事啊姐姐？”

“你家的祖坟在哪里……我的意思是说，你姑姑葬在哪里？我与她有些渊缘，我想去祭拜一下。”时秋带着恳求。

红红听着有些奇怪，但是她还是老老实实说了：“就顺着右边的岔路一直走，山脚下那片坟场就是我家的。”

说完后她一溜烟地跑了，时秋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久，忽然觉得心酸起来，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末了，她与董一铭缓缓往坟场而去，两人极尽沉默。好一会儿。时秋挽住了董一铭：“要是出一种高科技技术，可以马上检查出来体内是否有精神病基因就好了。”

“基因筛查国内也有数家进行，就是通过胎儿的羊水或者口腔拭纸进行检测，只是精神病的发病原因很复杂，而且不稳定因素很多，会有基因突变或者基因丢失的情况，所以，去医院做监测评估正准确一些。”董一铭缓缓说了起来：“不过没必要忌讳这个，只是不是太过严重的精神疾病，都可以正常生活。”

“嗯，我们董医生说得很对，就是吃饭走路都有被噎死、撞死的可能呢，哪怕因为担惊受怕就什么也不干了呢？”时秋冲他嘻嘻一笑。

董一铭心里清楚，她这话是在安慰自己，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父亲当年说我妈有精神病史，可是我长大后也查阅了很多家医院，包括重新寻访了当年的警察，查到了记录，都没有发现这一点。追溯到祖上几代，同样没有精神病史，所以我一直觉得，我母亲的死是因为受了强大的刺激导致的意识混乱、报复心态。当然，我也希望如此。”

时秋好奇地问了起来：“那这么多年，你原谅你父亲了吗？”

董一铭缓缓地说：“也许他们是无辜的，但是让人想不到的是，他们能在事情发生后若无其事地结婚。这让人寒心。”

时秋倚在他的胳膊上，不知道怎么安慰，或许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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