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是听到响动才出来的，可即使心里着急，她移动的脚步依然不急不缓，每一步之间都是正好的距离。
那是天女的优雅，她的悲伤。
走到坍塌的大殿前，除了那个抱着雪白灵狐的女子，再无他人。
“发生了什么事？”小小问。
“有人挑战天意。”束回答。
小小疑惑着，她不是很明白。
“天女大人的祭典可能需要推迟了。”束说。
小小礼貌地表示她并不介意。
只是离开前，束似乎是问她，又似乎是自言自语。
她说:“如果要与他们为敌，你最不想对上的是谁？”
他们是谁？束没说，小小没问。等小小回头望去时，束已经离开了，偌大的广场上只有一座坍塌的废墟。
异空间。
明纱只是看着眼前的男子和影子打了起来，而她也只需要看着。
看着原本就是虚幻的宫殿在云雾间渐渐消失，看着影子逐渐不敌，看着胜利的男子一拳打散了残存的意念。
看着男子落在她面前。
当所有的云雾开始沸腾，在男子的指引下向明纱涌来时，她感觉到强大的力量从她的天灵盖灌入，一下子注入自己的身躯。她立刻运转体内的气息接收这股力量的同时，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眼前的男人，明纱的视线开始模糊的时候，她问了男人一个问题。
“疼吗？”她问，“剑插入心脏的时候，疼吗？”
男人浅浅地笑了，他说:“和千年前的折磨比起来，好太多了。”
明纱体内地气运转得更快了，她咬紧着牙关，眼前的东西越来越看不清了。
“铜猪。”她叫他，“可否知道你的名字？”
明纱已经看不见他的神情了，只记得他说，一个背叛了朋友，屠杀了师长的人没资格留下名字。
明纱说，他只是为了完成他师长留下的大任。
他说，做了就是做了，任何理由都不足以被原谅。
明纱没有再说什么，不知为何她想起了那个有着赤金色瞳孔的人，她也不能回答了，一如当初的铜猪，只是不知道最后的最后，她是否还能留下自己的名字。
她说：“我有最后一个请求，可否将我传送到卞枫亭？”
失去意识之前，她听见了他的声音。
他说:“未来……不见。”
不可见，他们确实又相见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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