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能跟我们讲讲吗？”宋玉拖着小板凳，往老奶奶身边挪了挪，生怕自己听不清楚。

老奶奶抱着膝盖，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回想多年以前的事情：“小尘的亲妈，怀小尘十二个月，小尘才出世，那时候我们这里有一种说法，超过月数的孩子都是鬼打胎，就是原本肚子里的胎儿被恶鬼害死了，恶鬼投胎在娘胎中，才造成超月，去医院看了，县里的医院给她亲妈照B超，说胎儿还不足月，不能剖腹产，小尘的亲爸怕啊，又请了几个神婆来跳大神，还是没用，一直等到十二个月的时候，小尘出生了。

那时候，他的出生在我们村里甚至于镇上的人都传遍了，因为小尘出生的时候没有一点征召，在晚上十一点半，他妈突然肚子疼，羊水就破了，那时候我就在他家，所以记得很清楚，那是我听过生孩子最大的叫声了，那时候没有车，送医院送不了，只能把村里开卫生院的叫来，她本来也是稳婆出身的，这一圈的孩子，大部分都是她接生的。

我本来想走，可是她家也没什么人，我就留下来烧水，水刚热，就听到卫生院医生叫了一声，我拿着扇子就跑过去了，卫生院的医生，双手都是血，魔怔的走出来，小尘的爸害怕啊，上去抓着她问怎么了，卫生院医生缓了半天，告诉他爸，他妈没保住，他爸当时就冲进去房间里，我也跑过去了，他妈已经断气了，姿势还是生孩子的姿势，只是面容恐怖，就像被什么吓到了一样，眼睛瞪得老大，我现在都不敢想。

别的孩子生下来就哭，小尘生下来，就笑，眼睛自己就睁开了，就盯着他爸笑，他爸本来就觉得小尘是灾星，这一下，更害怕了，把小尘抬起来就要摔死啊，小尘的爷爷就坐在大厅里，搓着烟，敲着烟斗说作孽啊作孽啊…”

说到这里，老奶奶的眼神变了一下，似乎回想起哪天晚上的恐怖，停顿了一会，又接着说：“本来这些事我不应该说的，可是我老太婆也没几天活头了。小尘这孩子又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不忍心啊。”

说了这句，老奶奶眼泪就流了下来，老奶奶抹了抹，脸上还有泪光，宋玉和吕暮雨分别坐在她的左右，轻轻拍着她的背。

老奶奶笑了两声：“人老了，眼睛里容易进沙子。

后来，还是我跑上去拦住了他爸，我说他妈不容易，用命换来了孩子，都是有过孩子的人，她也一定不会忍心的！小尘也被吓哭了，哭得比我听过的其他孩子的哭声还大，他爸也心软了，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孩子，还是不忍心，把小尘丢到旁边床上就出去了，小尘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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