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都想要我的命。
父亲用我施法,救他的大儿子。
大娘将半死不活的我卖了,供贵人作乐。
我怎么能死呢?
该死的,明明是他们才对啊。
01
十岁以前,整条街的小孩都可怜我。
他们在外头玩泥巴的时候,我被父亲按头学四书五经。
街坊邻居总是取笑:「老张,娃读书有什么用,有力气干活才是正经。」
「是啊,你看小笛,被你养得像个女娃娃,将来讨不到老婆的。」
父亲脾气好,总是笑呵呵地应付一声。
我这一辈人丁兴旺,共有四个兄弟姐妹。
大哥十岁那年撞了邪,整个人神神道道,一天比一天瘦弱,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
二哥三哥年长我几岁,早早便开始帮衬家里的生意。
还有个姐姐,是父亲在外面生的,五岁那年认回来,不爱说话,总是在自己的房里待着。
我排行老幺,是大哥出事那年,家里的姨娘生的。
按理说,父亲要培养,也是紧着二哥三哥。
可父亲偏偏对我青睐有加。
大娘总说:「小笛啊,你要好好学习,不能辜负你父亲的栽培。」
我年纪小不懂这些,只知道好好读书能让父亲高兴。
于是拼了命地读书。
十岁那年,我在报刊上发表了一篇短文《我的父亲》,怯怯地表达我对父亲的敬爱。
当地报社来家里拜访,说要把我包装成一个神童。
我以为父亲会欣然同意。
没想到他面色沉沉:「张笛以后不会再写作了。」
当天晚上,父亲叫来形容槁枯的大哥。
身后还跟着一个道士模样的老人家,须发全白,拿着一把曳地的拂尘。
我兴冲冲地跑到厅堂,想得到父亲的奖励。
从前背书背得好,他总是会奖励我好玩的物件儿,有时是一只怀表,有时是一只钢笔。
那都是哥哥们没有的。
只是这一回,他阴森森地盯着我:
「时候到了,该把命还给你大哥了。」
02
老道士抚着花白的胡须,笑眯眯地开口:「张成,你这娃养得不错。」
父亲似乎很敬重这位老人,朝他作了一揖:「能入得了道长的眼,是这小子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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