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哭，就问你一句他怎么死的，你怎么又不吱声，还越哭越凶？」

「不准哭了，老娘的福气都给你哭没了。」

我一边教训她，一边快速地拾起地上的小珍珠：九千九百六十一、九千九百六十二……

「师姐……」小姑娘声音嘶哑，泪眼朦胧地看着我，委屈的情绪快要溢出来。

「好好好，我不问了，求你别哭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受不住这眼神，赶忙把人抱进怀里：「不过是个未婚道侣，一介散修而已！死了就死了，师姐再寻一个就是！不问你了哈，乖月儿，不哭了。」

不知道第多少次了，起初决定好的要态度强硬，最后还是我服软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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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合欢宗宗主之女元娇娇。

因为我是独女，我娘说担心我孤单，捡了个小徒弟给我作伴，她就是鲛月。

她不是人类，也不是妖，准确来说是半鲛。

可这是个秘密，娘说除了我们仨，在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半鲛也能化鲛人，本身怀有巨宝，不能自护时，会遭他人觊觎。

娘没说她具体来历，简单提了句故人之女，要好生照料，然后就把她丢给了我。

才被捡回来时，还是小小一只，我抱在怀中都担心把她磕坏了。

小姑娘不哭不闹，胆怯得不行。

二十多年来，被我又当师姐又当娘地把她拉扯长大。

我性子野，脾气大，说话很直，但自认为还挺精明。

娘担心我会把月儿养成一个性格跋扈的娇蛮之人，偶尔也提点我教月儿淑女一些，好好教她读书识字。

有时候我娘也会教月儿一些适合她的修炼之法，但人与妖修炼法子并不完全相同，大多数还是月儿自己看和自己练，所以识字就变得尤为重要。

就是过程中我很痛苦，辅导蠢笨的孩子学习，真的能把人分分钟气到升天！

幸好，我熬过来了，月儿也学会了。

也不知道中途出了什么错，最开始不哭不闹的一小只，逐渐被我养成了个温柔寡言又爱掉眼泪的小哭包。

害，想到这里就糟心，毕竟是我自己养废的。

谁让她一委屈一掉眼泪我就没辙了，只顾着全心全意哄她别哭了。

或许就是单亲家庭，很难将孩子的性格养得很好吧。

毕竟，我娘说她连我都养不好，所以才把月儿交给我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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