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
重生在了敌军大破城门的那日。
而本该远征的心上人,正将剑指向了我。
1
「豫章公主。」我原本慌乱不堪的步伐被人挡住。
从前,我听过形形色色的人这般唤我。
或谨慎,或恭敬,或胆怯,或……可唯独,不会是这样地轻蔑嘲讽。
仿佛,我是被踩进烂泥的花,是他刀俎下可以肆意玩弄的鱼肉。
我忍不住去看他。
商淮序正戏谑地笑着。
他的眸子是那样冷,似数九寒天下冻结三尺的冰潭。
我有些茫然,但更多的是委屈。
我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为何要拿看仇人的目光看着我。
明明上一刻我还在同商淮序共饮合卺酒。
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眉梢、耳尖皆染了喜色,握着我的手同我要长长久久。
下一瞬我便回到了两年前。
本该在外杀敌卫国的他,带领着大军叫我国破家亡,用来替我绾发捧花的手,此刻沾满了我亲族的鲜血。
我张了张唇,可还不待我问出口。
眼前寒光凛冽,商淮序已经将剑指向我。
他的手微抬,剑尖顺着脖颈直至下颌,似父皇玩弄妃妾般将我下巴抬起:
「好久不见。」
商淮序的眉目间明明挂着笑,可仍掩不住那刻骨的恨意。
似尖刀,刮着我的心。
我有些恍惚,记忆里的少年郎,虽恣意张扬却有着款款温柔。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肃穆森然,陌生到叫我害怕。
商淮序察觉到我的颤抖,面上的笑深了些:「公主这就怕了?」
他睨着我,腔调忽而变得轻柔:「莫怕,莫怕。」
我凝着他,莫名地,心中升起莫大的恐慌。
果然,他眉目忽然变得狠厉:
「现在怕了,后面该怎么办啊!」
「淮序……」
他没应我,只是收回了剑。
顺带,用帕子细细擦了擦,仿佛我是什么脏臭不堪的污物一般。
「来人,」他盯着我,眼中尽是报复的快感,「把豫章公主送入军营,充作军妓。」
他旋身,冰冷骇人的字却一个不落地刺入我的耳中:
「也让兄弟们,尝尝金枝玉叶的滋味!」
「沈归荑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