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城第一调香师,经营着祖传铺子。
    某天发现,我捡回来的痴相公身上沾染了一股异香。
    那是我替公主特制的香饵,无人可仿。
    我偷偷写好和离书,打算哄他签下。
    却无意中撞见,香铺后的暗巷里,白日醉酒在店里寻衅的将军独子满身血迹和瘀青。
    抖若筛糠匍匐在那人脚下,被塞住的嘴巴呜咽,发不出声。
    一旁的暗卫请示,呆子的声音熟悉而疏离,眼底阴郁。
    「哪只手碰了,剁下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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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沈熠外出进货归来。
    浴房雾气氤氲,挺阔的背影影影绰绰。
    我悄声步入,顺手收走他随意搭在屏风上的衣袍,却在上面嗅到了异样。
    再熟悉不过的香气,那是我耗时三月为长公主潜心配制的香饵。
    原料名贵,工序繁复,京中无人可仿。
    沈熠身上虽只有浅淡的几缕浮香,却没能逃过我的狗鼻子。
    我不由得想起长公主初见沈熠的情形。
    成亲后三日。
    长公主凤驾亲临薛记香铺。
    「民女有罪,劳烦公主贵体,不知此行所为何事?」
    我颤颤巍巍吐出心中疑惑。
    「听闻你成亲,本宫特来贺喜。」
    我的头垂得更低,连呼不敢。
    庆瑶拿起架子上的香炉摆件端详。
    「京中妇人都在传,薛小娘子的夫君俊美卓绝,生得一副好皮囊,本宫倒要瞧瞧是何等妙人。」
    庆瑶是最受宠的公主,性情乖戾。
    先帝在时,她豢养面首,挥金如土,都不在话下。
    如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登上皇位,她的身份比从前更尊贵,行事愈发无所顾忌。
    倘若庆瑶真的看上沈熠,将他抢走,我也只有忍着的份。
    婢女唤来了在后院喂马的沈熠。
    待看清来人长相,庆瑶公主愣怔了一瞬,随即咯咯笑出声来。
    「怪不得躲着不见人,大喜的日子,挂彩可不是好兆头。」
    我顺着庆瑶的目光瞟过去,沈熠凸起的锁骨下半寸赫然一道红痕,延伸进领口。
    是前一天晚上我没把握好分寸的印记。
    兴许是干活的缘故,松了领口,露了出来。
    沈熠眉头皱起,似乎很抵触庆瑶的调侃。
    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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