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蝶的面部表情变了，不再是哭，而是在笑，在盯看着他笑。

它抚了抚自己破碎的翅膀，傲慢地俯身对温宦颜恶劣地笑道：“你会是这里所有虫的器皿。”

话音刚落便有其他的虫尾卷缠起温宦颜，力气大到温宦颜险些被搡倒。

「救命，呼叫处理队！呼叫处理队！有没有人能救救小漂亮！！我要哭了真的，我好着急！！臭虫子滚远点啊啊啊啊！！」

「怎么办？怎么办？小漂亮现在动不了怎么自救啊？！我不想看他被脏东西欺负！」

「那边张德彪的情况也不太好，那帮臭虫子是个个吃得脑满肠肥的，小彪子的血都快被吸干了，呜呜呜我的这对苦命小鸳鸯啊啊啊！」

人蝶伸出手来，目光怜悯，轻柔地摩挲着他的脸颊，咧开长满人类牙齿的虫子口器冷嘲热讽道：“真可怜，孵化完所有的虫卵，你大概会被消耗死吧？”

“这是奖励你的，谁叫你弄断了我的翅膀，我现在不能飞……”

忽地匕首一挥，人蝶的口器被温宦颜整个划割扯烂，完全断分成上下两大块，下面的部分仅有一点人类皮肉黏连着，才没完全掉下。

人蝶再也发不出标准的人声来，只能错愕地吼叫呼疼。

温宦颜偏头冷冷地望着蝶首，握着匕首的右手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液悠悠流缠在五指间，停积在指尖，久久未落。

他的大脑刚才虽然在某种控制下，误发出不能对人蝶造成伤害的指令，但是大脑并没有阻止他伤害自己，所以他反复握着匕首的刃尖，直到清醒。

没等时间让身体缓和，温宦颜立刻用匕首扎刺向他身边那些人蝶，但刚刺中一个便被其他人蝶用虫尾抽甩到一边。

好疼。

肋骨像是被扇断了。

几只蝶人不罢休地扑扇着翅膀朝温宦颜飞扑过去，这些半人半蝶的污染物比巨型潮虫要敏捷，会飞，尾部的力量很强，并且拥有与人类同等的思维。

还有……为首的那只人蝶，有特殊能力。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它们确实像是发生了进化。

温宦颜特意等蝶群离近，接连不断地朝没有反抗的他探伸出尾刺，蝴蝶在交尾的时候最好抓捕，几乎处于静止不动。

所以人蝶在交尾的时候，也最好杀，自从频繁从模拟机脱机感受过多次脑部剧痛，温宦颜现在有些怕疼，这种方法可以少让他受伤。

但他在犹豫。

温宦颜的视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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