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牙帐的金狼旗在居延泽的夜风中猎猎作响,伊利可汗将术赤的战报狠狠摔在案上,银酒碗里的马奶酒溅出飞沫。
“好!好一个双边镫!这东西真是好用啊!”
他猛地站起身,得意道:
“李敢不是大周的常胜将军吗?五千精锐竟被我铁勒勇士追得像丧家犬一般!哈哈哈哈哈!”
帐内的将领们轰然大笑,术赤单膝跪地,将染血的汉军头盔高举过顶:
“可汗英明!王翼大人新制的双边镫让骑兵如虎添翼,那些汉人连近身都做不到!”
他掀开头盔内衬,露出里面嵌着的长戟断尖:
“这是从李敢亲卫尸体上拔下的,他们的长戟根本刺不穿我们的甲胄!”
伊利接过头盔,用弯刀挑起内衬轻笑:
“嗯!做的不错!汉人总说我们是蛮夷,可现在是谁握着更利的刀呢?哈哈哈!”
他仰天狂笑,声震帐顶,挂着的狼牙饰物簌簌作响:
“传我命令!让王翼的投石机营连夜备好桐油铁弹,术赤率三千铁勒骑兵为先锋,沿弱水南岸潜行!”
他走到羊皮舆图前,指尖重重戳在祁连山北麓的城池标记上:
“永固城!李敢必定退守这座孤城!此城南控大斗拔谷,北临弱水,正是他自以为天险的死地!”
“告诉各部族的勇士们,日出前必须抵达城下,用他们的城墙做我们的踏脚石!”
“遵命!”
夜色如墨,突厥骑兵嚼着肉干翻身上马,马蹄裹着麻布踏过盐碱地。
术赤勒住马缰,望着远处祁连山的轮廓冷笑。
那里的冰川在月下泛着银光,恰好为他们指引方向。
降臣王翼则带着工匠正在检查投石机的绞盘,双边镫碰撞声里,他对术赤低语道:
“术赤大人,还请记住到时候先砸西墙,我带人观察过,那里的夯土是最薄的。”
“好!事成之后,我会替你美言几句的!”
“多谢大人!”
————
永固城内,李敢正盯着舆图上的大斗拔谷皱眉。
赵承捧着刚写好的军情文书进来:
“将军,快马已经备好,这就送往长安。”
话音未落,城头突然传来惊呼,一名哨兵连滚带爬冲进帐内:
“将军!弱水南岸有火光!是突厥骑兵!”
李敢猛地推开帐门,只见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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