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脸上不见丝毫波澜，朝着赵瑞略微颔首。
“嗯，来参加第二轮复试。”
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赵瑞心头一凛，登时了然。
江漓老师这是不希望别人知道。
他才是江枫国际掌舵人，江朝阳不过是推到台前的傀儡罢了。
领会了这层深意，赵瑞愈发谦恭。
脸上堆起热忱笑容，凑近一步，开始滔滔不绝地。
向江漓阐述起，自己对于这部丝路纪录片的构思与见解。
从历史考据到人文关怀，从镜头语言到配乐选择，说得是眉飞色舞，唾沫横飞。
江漓只是安静听着，并不插话。
偶尔在赵瑞说得尤为激动处，轻轻点头，权作认可。
这番景象，落在旁人眼中，无疑是怪异至极。
陈凯文、张二谋、王大帅三人交换着费解目光，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赵瑞搞什么名堂？
其他年轻导演们，更是炸开了锅，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什么情况？赵导这是……？”
“赵瑞可是咱们这辈的翘楚啊！五年前出国深造前，就已经是名满天下了！”
“是啊，家世又好，才华又高，简直是吾辈楷模，怎么会对一个……呃，新人，这么客气？”
“甚至……有点讨好的意思？”
他们实在难以理解。
赵瑞在他们心中，是标杆，是偶像。
可现在，这位偶像却对着一个在影视圈毫无根基的年轻人，摆出如此低姿态。
这巨大反差，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议论声中，有人忽然想起一事。
“等等！我想起来了！《最佳拍档》第三期，江漓不是写了首《河西走廊遗梦》吗？”
“对对对！那首曲子，简直绝了！跟这次纪录片的主题，不能说有点关系，简直是天作之合！”
“哦——我明白了！赵导肯定是冲着这首歌的版权去的！”
“有道理！再加上江漓手里还握着《仙剑》系列版权，跟他打好关系，绝对稳赚不赔！”
一番自圆其说下来，众人纷纷点头，觉得找到了合理解释。
原来如此！
赵瑞的恭敬，是为了音乐版权。
这就能说通了。
只是，想通归想通。
赵瑞无视前辈，却独对江漓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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