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值房内,烛火将赵明烛的身影投在墙上,摇曳不定。他凝视着陈砚秋绘制的那张庞大关系网图,面色愈发凝重。
“若清流社真如这张图所示,已渗透至如此程度,单凭寻常手段恐难应对。”赵明烛沉声道,手指轻叩案几,“是时候动用皇城司的密档了。”
陈砚秋抬眼:“密档?”
赵明烛颔首:“皇城司除明面上的职司外,还秘密收藏着一些不宜公开的档案。其中有些涉及朝中官员的秘事,有些则是边境军情中与文化渗透相关的记载。这些档案不存于崇文院,知晓者寥寥。”
他起身走向值房内一面书墙,手指在几本书脊上按特定顺序轻触。只听“咔”的一声轻响,书墙缓缓移开,露出后面一道铁门。赵明烛取出一把奇形钥匙插入锁孔,转动三次,铁门应声而开。
门后是一间狭小的密室,四壁皆是铁柜,每个柜子上都标着年月和分类。空气中弥漫着防蛀药草与陈旧纸张的特殊气息。
“这里是皇城司最核心的密档库。”赵明烛低声道,“除陛下外,唯有皇城司使有权进入。”
陈砚秋随他入内,只见柜上标签写着“官员秘录”、“边情密报”、“异象记载”等分类。赵明烛径直走向标有“科举异事”的柜子,取出数卷档案。
“这些是历年来皇城司暗中记录的科举异常情况。”赵明烛解释道,“有些是落第举子的投诉,有些是考官的异常行为,还有些是试卷调包、誊录错误的可疑案例。”
二人回到值房,将密档摊在案上。陈砚秋迅速翻阅,眼中不时闪过惊诧之色。
“景佑二年,江南贡院火灾,多名热门举子试卷被焚...”陈砚秋念出一段记录,“这与我们遇到的崇文院火灾何其相似!”
赵明烛点头:“手法如出一辙。看来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用火灾掩盖痕迹。”
陈砚秋继续翻阅,忽然停在一页:“宝元元年,川蜀地区荐举的五名举子全部落第,而河北地区荐举的举子中举率异常之高。当地学子联名上书质疑,奏章却在中途遗失。”
他在关系网图上添加了这一信息,与丙辰科的地域偏向形成了呼应。
“看这里,”赵明烛指着一份密报,“天圣年间,西夏曾派细作潜入汴京,试图窃取科举试题。皇城司抓获其中一人,审讯得知他们与朝中某位大臣有勾结,但未及问出姓名,犯人便中毒身亡。”
陈砚秋立即联想到火场中发现的牦牛油:“西北之物...莫非清流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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