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芜带着皓哥儿在侯夫人的院子里消磨了半日时光,直至用完午膳才回。
想着皓哥儿的生辰礼,柳清芜特意派人去问了府里的木匠,得到加上晾晒还需要四日才能做好的答复。
今日没有下雨,下半日地面的热度很高,柳清芜恍惚能看见地面上空的空气被热得扭曲弯折。
……
皇宫,勤政殿。
“砰!”
皇帝看着匦使院递上来的密折,面上黑云密布。
待将整个密折看完后,他愤怒地起身,一把将密折拍在御案上,眼底满是猩红地大声呵斥道:“混账!”
邬余窥见陛下面上的神情巨变,心底骇然,除了刚登基的那年,陛下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剧烈的情绪波动了。
邬余将自己的头压得越发低,恭敬且沉默地等着陛下发号施令。
皇帝怒上心头,脚步在原地转圈。
须臾,皇帝又恢复了平常的语气:“邬余,传永宁侯父子进宫。”
“喏。”
邬余躬身,迈着碎步,快速且无声地退出殿门。
殿内,皇帝一脸平静地盯着御案上的密折,直到江家父子俩到来。
半个时辰后,永宁侯江铎和江月珩两人快步迈入殿内,恭敬地向坐在上首的皇帝请安。
皇帝见到两人,语气平淡道:“起身吧。”
父子俩刚起身抬头,就听见上首传来皇帝冷漠的声音:“你们先看看这封密折。”
邬余躬身上前,双手轻轻拿起御案上的密折,再绕过御案将密折递到江铎的手中。
江铎快速地将密折浏览了一遍,抬头对上皇帝平静的视线,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们怎么敢?”
江月珩看见永宁侯看向奏折的神情,面上的神情愈发紧绷,见他拿着密折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轻声提醒道:“父亲。”
江铎被江月珩提醒,面色沉重地将密折递给了江月珩。
江月珩打开密折的瞬间瞳孔骤缩,只见密折上赫然写着:
“臣临河县县丞彭怀,昧死密奏:”
“今黄河澶州段溃决十日有余,两岸田禾庐舍俱已成泽,流民三千,尸骸浮面,瘟疫肆掠,皆因河道总督梅亮、澶州知府齐知贪墨所致。”
“此二人唯恐贪墨之事泄露、瘟疫蔓延,竟下令封路,将数千流民困于濮阳。”
“然,临河县资源有限,流民食不果腹,疫病迅速蔓延,日毙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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